雷蒙常年担任后勤人员,再加上事故后颓废的那二年,体术下滑得厉害,但他还是拼尽全力抵挡住对方这一击。
火光霎时溅开!
仅仅这一击,雷蒙就知道他并不是沈时年的对手,从一开始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但他很清楚自己也并不是为了赢才提出单挑的。
正如他所说,他只是想看看这个看似冷酷,其实内向又腼腆的少年究竟做了怎样的觉悟。
他需要一个答案。
是否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能够为内心的渴求献出一切,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什么人都可以辜负。
人不可能完全抛弃罪恶感,除非他意识到别人也会这么做。
“还不够啊,”雷蒙死死盯着沈时年的眼睛,“我没有看见你的渴望,是因为没有把我当成敌人吗?”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枪,绕过沈时年的身体向他身后发射,沈时年瞳孔骤缩,他下意识地启动神力,那枚子弹就这样在空中凝结下来。
雷蒙牵起嘴角:“别紧张,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战斗,不会把其他人牵扯进来的。”
所以他用的是普通子弹,目的只是提醒沈时年认真一点,如果换成超金属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方也许就反应不过来了。
沈时年沉下眼眸,弹开他的刀,与他对视。
“就是这样,”雷蒙说,“我很喜欢你这种眼神……就像一头孤独的狮子。”
沈时年沉声道:“几年前你在直升机上为我过生日的时候,其实我也曾想过,如果我的父亲是你这样的人会怎么样。”
“太可惜了,”雷蒙耸肩,“我们来世再做父子吧,今生没有这个缘分了。”
沈时年一语道破关键:“你知道你快要死了,所以才会惹怒我,对不对?”
“只说了对一半。”
“一半就够了,”沈时年说,“了解一个人只用了解一半,我不理解的部分,正如你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站在你对面。”
雷蒙笑着说:“你去上大学的时候我应该推荐你报哲学系的。”
沈时年对哲学可没有兴趣,他虽然性格确实存在缺陷,可本质上还是个有讲究的暴力分子,冰冷的公式和严苛的实验过程可以使他平静,这就是所谓的“讲究”,他喜欢按照规矩办事。
而暴力,正如他每次执行任务所做的那样,冷酷且果断的手段使他变成令猎物畏惧的存在。
“你早就该死了,”沈时年一边发出攻击,一边说,“应该说你的灵魂已经死了,就像我在来到圣心福利院之前就已经死了一样。”
雷蒙拆解着他的招式,面对没有人任何喘息的招数他很难才能分心作出回答:“但你好像并没有作为一个死人的自觉。”
沈时年没有立即给出答案,而是找出他的破绽,瞬息间刺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流出来的时候,他才说:“因为我复活了,四年前就已经复活了。”
在超金属的影响下,雷蒙支撑不起身体,缓缓跪坐下来,裂开染满红色的牙齿,抬起头看他,湛蓝的眼睛是和天空一样的颜色。
“你真的很幸运,”雷蒙说,“不是所有人都有重活一次的机会,我也曾想过从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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