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果真变成了监狱的模样,走廊两边都是牢房,灯光明亮且刺眼,每个角落都能被照射到,任何东西在他面前都藏不住。
地板啪嗒啪嗒地被叩响,沈时年回头,年轻的监狱长正站在他身后,笔直的制服勾勒着完美的身材,腰间系着的皮带和他的长筒靴一样程亮。
顾炤摁着帽檐,刻意板着脸说:“看见我要说长官,别让我提醒你第二次,菜鸟。”
沈时年彻底僵住。
“不要傻站着,”顾炤完美融入监狱长的角色,“我不是每天都有空带你来认识犯人,以后看管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顾炤气势汹汹地在前面带路,沈时年发现牢房里面全部都是空的,说明这里的犯人并不多,但是顾炤还是做好了把某些人关进来的准备。
监狱长在走廊最深处的牢房前停下。
两米高的十字架正对着栏杆,上面绑着一个人,那人身上像刺猬一样插着无数把长钉,从颈脖到腰腹再到脚踝竟然全部都是。
由于实在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沈时年费了好大劲才认出受刑人的脸。
“左修?”
十字架上的人听见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头,用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他们,露出诡异且苍凉的微笑。
“……好久不见。”
顾炤抬起下巴,冷道:“你还有力气说话?”
左修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地一抖,脸色变得更难看起来。
顾炤打开牢房门,沉重的皮靴一步一步地踏进去,每发出一道声响左修都会轻微抖动,直到顾炤停在他面前。
“想好了么,”顾炤问他,“今天交代些什么。”
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左修没有丝毫畏缩的余地,顾炤的面孔在他眼前无比清晰地展现出来,如果是一般人遭受这种折磨精神肯定会受到严重冲击,但他连以这种形式逃避的资格都没有。
他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顾炤囚禁了他的意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还存在,但即使是还有呼吸和心跳也只是一具空壳而已。
在这座打造成牢笼的精神力场里,他能明显感觉时间流动变慢了,顾炤每次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也会随之延长,一开始左修还能凭借意志力作出抵抗,到后来他几乎放弃了所有,不遗余地丢盔弃甲,顾炤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问他一些问题,每次只有他作出诚实的回答后才能得到片刻的解脱。
顾炤之所以能判定他说的话诚实与否,是因为在对方面前他就像一张被读透了的白纸,神能够轻易囚禁他的意识,同样也能读取他的所有记忆。
左修不明白顾炤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有时候他觉得这是神的游戏,而自己就是被玩弄的对象,有时候他却觉得神只是单纯地想报复他而已。
无论是因为何种原因,对方的目的恐怕都已经达成了。
“……你想知道什么?”左修虚弱地问。
顾炤打了一个响指,牢房里凭空出现两张椅子,他坐下来,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翘起长腿,皮鞋尖头对着刑架,然后扫了沈时年一眼,命令道:“坐下。”
沈时年真如一个小跟班一样,听话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想知道你所了解的,关于神的一切。”
左修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应该见过幸运女神吧?”
“见过,”顾炤补充道,“不止一次。”
“幸运女神币自古以来都被人看成能带来好运的东西,但实际上这并非它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它是由罗马皇帝奥托命人打造的,而从加尔巴手里夺得皇位的奥托为了维护统治就想要借助诺亚人的力量,那个时代发芽的askr并不多,诺亚人还是相当稀少的存在,而幸运女神币的作用就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们,”左修顿了顿,又说,“我因为机缘巧合得到过一枚金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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