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先做饭吧,等会儿,她还要去医院给妈妈送饭。
杜妈妈这几天又住院了,杜蕊得医院、公司、家里三边跑。
杜妈妈的胃口一向不怎么好,医院里订的饭杜妈妈一向是撑着也吃不了几口,杜蕊回到家就开始炖汤,希望妈妈能多吃点,补充点营养。
杜蕊钻进厨房就开始忙,忙完又赶着去医院,去了晚上就不回家了,在医院里陪床。
这样也能省点钱,就是医院那环境吵闹,她自己休息不好。
医院里,杜妈妈不舒服,吐了一次,不小心吐到了床上,杜蕊只好又开始收拾。
等到折腾完所有的事情,她能躺下来,她早把秦锐志的事情给忘了个干净。
然而这一觉躺下去也不得安生,四人间的病房里,打呼的,磨牙的,还有半夜反反复复起夜的。
靠着杜妈妈那床是个快70的老太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半夜开始哭,凄凄惨惨戚戚,直往人耳朵里钻,陪床的护工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愣是没醒也没劝,由着人哭了一个多小时。
杜蕊和病房里其他醒着的人一样,跟着辗转反侧,最终一言不发。
杜蕊一早起来,去给妈妈买了早饭,然后自己回家了一趟,换了衣服去上班。
累。
真的好累。
进到办公室,杜蕊往自己的工位上一坐,感觉已经没了半条命。
“早啊,蕊姐。”
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对着她打招呼。
她立即打起了精神,用力吸了一口气,说:“早啊……”
声音是熟悉的,但是想不起来是谁,抬头准备看一眼——
一身黑的大高个,顶着两肩膀的黑色鸟毛,五颜六色的头发贴头皮在脑后束了个小啾,经过发腊和定型水洗礼的头发,散发着某种类似油滑的,苍蝇站上去都能滑折腿的光泽。
黑色眼妆,眉头和眼尾晕了红,还有大黑唇。
杜蕊:“……”
她能认出来这是掏尼·游,她的新同事,只是这嘴,真的一时半会儿闭不上。
掏尼·游像是没事人一般,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打扮夸张。
他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对着每一个向他投来奇怪眼神的同事微笑,打招呼。
因为他的坦荡,看向他的同事反而觉得自己这么盯着人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人家不过是穿得……奇特了点,又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办公室里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气氛。
直到,秦锐志出现。
掏尼·游从坐到工位上后,就有些百般聊赖的状态,一下子切换到了鸡血档。
“锐志~你来啦~”
秦锐志一时之间,很想转身就走。
要不是秦氏这份工作,没了不容易再找到一份差不多的,他真想立即提辞职。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
秦锐志板着一张并不好看的脸,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掏尼·游手里还拿着刚才在把玩的大剪刀,屁股下面的椅子一滑,靠了过去。
“锐志啊,你上班卡点哦,今天你是最后一个到的,进办公室迟到了2分18秒,嚯嚯,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组长的。”
秦锐志翻了个白眼。
告诉组长又能怎么样,他打卡时间摆在那里,他又没迟到。
掏尼·游像是个盲人,完全看不到他的不耐烦,一张嘴说个不停,语速还快得像是机关枪扫射。
“锐志,你家住得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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