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分。
终于,等宴会结束时,整个军部都排查完毕,只剩下了洛。
陆宁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雄父,求求您。”陆文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滚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痛苦地哽咽道,“洛…洛是我的救命恩虫,如果没有他,我三年前就死了,我怎么能…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当雌奴呢?”
陆宁一个头两个大,只好答应陆文明天一早就把陆辞川请进宫,大家坐一起好好聊聊,说不定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
再次接到了陆宁的邀请信时,陆辞川毫不意外,他知道陆宁本就是刻意拖延时间,否则为什么不最开始就给陆文看洛的照片,非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陆宁不愿看到陆辞川和陆文因为一个雌奴而产生激烈的冲突,起码在陆文生日宴和册封仪式前不愿意。
陆辞川踏进那间熟悉的寝宫时,陆文就坐在圆桌旁,桌上正摆着一张洛的证件照。
洛穿着军服,戴着军帽,一缕长发垂在身前,面色冰冷,严肃庄重。
陆辞川的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没忍住多停留了几秒。
他虽然已经看惯了洛穿军装,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洛带上军帽的样子,感觉……又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就好像,他虽然一直都知道洛是个军雌,同他一样,有着上将军衔,也曾是虫星神话,杀伐激越,战无不胜。
但洛一直很淡漠,不以赫赫战功为傲,无论哪种身份都随遇而安。
以至于陆辞川现在才更深刻地意识到,对洛来说,他究竟失去了什么。
陆辞川百感交集,没忍住,在精神海里问荒:“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挺喜欢我的?”
换位思考,如果是陆辞川经历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对自己产生任何好感度的。
荒理性分析道:“从激素水平来讲,洛上将生理上确实是喜欢您的。”
陆辞川吐出一口气,小心地掩饰好眼底划过的那一抹惋惜,找了个离陆文最远的位置坐下。
陆文这次倒没再哭了,他知道眼泪对陆辞川无用,将照片旋转了一圈,推给陆辞川。
陆辞川冷漠地瞥了一眼照片,不大客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文虽然没哭,但眉眼拢着一抹愁绪,水汪汪的眼睛望着陆辞川,我见犹怜地道:“哥哥,当初那个救了我的军雌就是洛。”
陆辞川噙笑,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他蔑视地看了一眼陆文,语气十分冰冷,“需要我再重复一次么?不论救你的军雌是谁,洛都是我的虫,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别想得到他。”
陆文瞪大眼睛,一时间被陆辞川的反派发言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陆辞川就是这样一个趾高气扬飞扬跋扈的恶毒降智反派,仗着虫皇虫后的宠爱胡作非为,但以前只是看书,到底差了一点代入感。
现在亲身经历过,真切地快被对方蛮不讲理又娇纵霸道的行径气吐血。
他胸脯剧烈起伏着,眼眶里的眼泪将落未落,好不可怜,十分无措地看着陆宁和阿尔文。
在陆宁心中,情和理其实都更偏向陆辞川,他无奈道:“阿文,雄主拥有对雌奴的全权处置权,洛既然已经是辞川的雌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毕竟洛是陆文的救命恩虫,继续当雌奴确实有些不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