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只能延缓你身上青花毒的发作时间,并不能彻底解毒。”
“你说的陷阱,”莲旦眼睛渐渐红了,“是我?”
霜若捂着脸,哭了,“青花毒根本无药可解,我给你吃的两颗药也根本不是解药,而是通过交合,将你身上的毒,都渡到了他身上。”
莲旦睁大了眼,僵住了。
霜若说:“左护法知道哥哥对他有戒备,无法轻易让他中毒,便想到了这种阴损的法子,但哥哥他,不得不跳进来。”
一滴眼泪,从莲旦眼中滴落,他喃喃着:“他不能死,不能放弃,不能死……。”
“霜若,”莲旦抓着霜若的手,看着她,“这两天准备一下,我要和他一起去西疆。”
……
傍晚时,莲旦陪着陈霜宁吃饭。
他没问霜若说过的那些事,在对方吃完后,只是淡淡说了句:“小旦我交给霜若帮忙带,其他的,柳叔齐他们在准备,两天后,我陪你去西疆。”
陈霜宁拿起布巾擦了擦嘴角,垂着眸子道,“再等几天,过完中秋吧。”
还有四五天便是中秋节了,莲旦说:“好,听你的,就中秋节后动身。”
陈霜宁“嗯”了一声,答应了。
……
这几日里,莲旦除了顾着陈霜宁,就是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也趁着还没走,多陪陪小旦。
中秋那天,柳叔齐和白无双、冷杉他们都在,霜若让人在大厅里摆了三桌,热热闹闹地一起吃了个饭。
陈霜宁喝了点酒,他在吃药,本不该喝,但莲旦纠结了一阵,还是没去阻拦。
他身体弱,久坐腰背都会痛,莲旦看他不再举杯动筷了,便起身,和大家打了招呼,扶他回屋休息了。
莲旦从婆子那里接来热水盆,给陈霜宁擦了脸和手,洗漱了一番后,就给他扯了扯被子,准备离开。
明天一早要就要出门赶路了,需要让陈霜宁早些睡觉养好精力才行。
陈霜宁却拉住了他的手腕,莲旦一怔,回身看过去。
“陪我说说话吧。”靠在床头上的人说道。
莲旦坐回到了床沿,陈霜宁往里挪了挪,让他能靠在软枕上。
坐下后,莲旦肚子鼓鼓的,像一口小锅扣在上头。
他抬手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说:“我总感觉这一胎,会是个哥儿。”
陈霜宁有些醉意,他把手叠在莲旦手背上,道:“只要身体康健,是什么都好。”
莲旦侧过身去,脸颊倚在枕头上,看着陈霜宁,对方的脸已经恢复了十之七八,可能是因为喝了酒,他的脸颊和嘴唇都是淡淡的胭红,好看极了。
“在看什么?”陈霜宁嘴唇动了动,问道。
莲旦说:“霜若的眼睛和你长得很像,小旦也是。”
陈霜宁嘴角微弯,笑了笑,“这双眼睛,是随了我们娘亲,霜若除了眼睛,更像父亲一些,我更像母亲,小旦则长得像你。”
莲旦心里一动,他是第一次看到陈霜宁这样放松的笑容,“你们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陈霜宁轻轻呼出一口气,开口道:“他们是做布匹生意的,我记得,父亲脾气不是太好,对我们总是很严格,霜若年纪还小,但练字不好,还是要打手板的,母亲心疼阻拦,他就训斥说慈母多败儿,但母亲被他气哭后,他还是会避着我们哄劝她。”
“他是商人出身,寄希望于我将来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希望霜若知书达理,将来许配个好人家。”
“那天……,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没受太多苦,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已经咽气了。”
莲旦心里抽痛,他往对方那边靠了靠,抬手轻轻抱住了陈霜宁的腰,“以后,你要好好的,霜若要好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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