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趟训练地那儿,骞公我明天就选个厨娘照顾您吃饭。还有您每天吃完饭就走走,至少休息一刻钟,不要吃完就干活。我可还这么小,我可不想等我长大了,骞公您身体不好不能再为我出谋划策了。”
骞珪失笑不语。
但他没想到昀哥儿是认真的。
因为从第二天开始,那位厨娘果然到岗,也居住在县衙中。一日三餐拿来了,一定要盯着他吃完。
还说是昀哥儿嘱咐的,不吃完可是要罚她工钱的。
还配了两个无食使徒保护他,这两个无食使徒什么都好,就是每天至少要让他走一两刻钟,不走那些无食使徒就一把给他薅起来。他堂堂一代名士跟小鸡崽似的被人提溜起,别提多丢人了。
可骞珪反而没觉得恼怒生气,相反这回他是真心实意感到欣慰又感到心中有种饱胀的感动。
君若如此,唯有竭诚以报了。
唉,恍惚间骞珪想,要是李拱遇到的是昀哥儿,会不会这条路就不会走得这么艰难,甚至注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压下心思不想,骞珪本来还想再过一两年以后再说的,可无食使徒拖着他满县衙散步之后,骞珪就开始往豫州本宗写信。
不是别的。
一则他希望本宗那儿多派些扈从,然后把他的一家老小送过来。他早已成亲,家中有一妻,夫妻和乐,也生有两子一女。二则是单独给予他交好的他叔叔还有堂兄的一封信,他希望他们能随他的家眷一起来陇县。大致意思是我找到一个好主公了,我打算好好效忠他,你们速来帮我。
等骞珪的信件寄出,陇县轰轰烈烈的剿匪行动也正式开始了。
昀哥儿开始还担心,后来就发现确实他多虑了。大多数匪徒都是一帮吃不下去饭的流民自发组成的。
凶狠一点的劫掠过往行人甚至抢劫乡镇,但基本都是没什么目光之人。今天抢劫成功就杀人放火分粮食,明天没成功就丢下一地的尸体然后回去再招募流民。
一般遇到这种的基本不招安。
还有一种流民真的只是单纯聚集在一起,躲在山里生活。说他们是匪徒,其实更像是逃税的野民,这部分就进行招安。
随着陇县剿匪的大力行动中,以陇县为中心不断延伸,附近几个县的治安系数直接上升好几个度。
一时之间,陇县李大人的这支剿匪队还有李家父子的声望都传扬了出去。有些县衙自己深受匪患困扰的,甚至还自行募捐了钱财请陇县的乡勇兵过去帮忙剿匪。
之后半年中,昀哥儿都忙着让乡勇兵在汉阳郡中到处救火。不仅是名气打出去了,关键是剿匪所获的一箱箱金银珠宝还有一些粮草也源源不断地送进陇县。
昀哥儿看着库存上的数字,心里估算该让整个陇县都免除口赋跟算赋了,因为就算梁国要征收,目前的陇县财政收入能够支撑得起自行支付了。
再则,现在李巍跃反而越闹越闹大,更听说冀州那儿的无食教也跟着举事了。现在中原大地到处是反叛者,各地道路不通,梁国收税的人能不能派得过来都是个数。
这期间反倒是李氏宗族的人竟然来了一趟,可惜李伯不在。对方来了二十几个人,一路风尘仆仆,据说现在的道路太难走了,原本来回两个月的路程走了四五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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