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住行,咱们钱财还有一些,到了陇县自会安排。”
“啊?”布昭都傻了。
还是布解笑道:“阿昭平时聪明,今天怎么傻了?咱们既然决定去陇县,自然不能把李大人给的承诺信留着。
一来李大人还未成事,以后叫人知道了是个把柄。二来我等留着,反倒像是时时刻刻在提醒李大人,叫他履行承诺。
自古上位者,向来凉薄,他可以赏赐,却厌恶他们讨要。咱们是商人,既然做了这笔‘奇货可居’的买卖,那就要做好臣与君的准备。
就如你刚刚跟大哥说的那样,便是豫州的名士骞珪到了李府,不也对李小公子喊主公,并不以为耻吗?那何况是我们呢。”
布昭差异看了布解一眼。
自己两个叔叔平时向来以自己父亲为主,几乎很少发表意见,没想到今日一开口,倒是让他受教了。
布解反而道:“不过是年岁增长看得通透罢了,阿昭你年轻聪慧,咱们布家以后还是靠你跟你阿姐。”
在布氏做下决定,昀哥儿那边也过完了一个快快的大年夜。
隔天一大早,昀哥儿又是被辛娘打扮的一脸喜气洋洋,先是带着狗子跑去翊哥儿那边逗了一下对方,最后更是一溜烟说是要去找崔定几个人。
这几个人刚来,昨天他们累的累了,病的病倒了,昀哥儿也不好说让他们留在他跟阿爹身边干活啊,这多不人道。
但都休息一晚上了,也该去卖卖好了。
姜光这些人大过年也不休息的,主要他们在陇县也没什么亲人,所以昀哥儿一出门,他们这些人还是直接跟在他身边时刻保护着。
昀哥儿也没想到,过年休假第一天,那牢丸摊子竟然出摊。
“昀哥儿今儿个还出门?”摊主跟昀哥儿很熟悉了,而起这摊子的名字还是借用的昀哥儿的名气呢,所以打招呼很顺手。
昀哥儿笑着问他怎么今天不休息。
对方就笑着说道:“家里也没事,这些天好多人休假,都愿意外面来吃点东西打打牙祭,生意好着呢,还不如来挣些铜币。”
昀哥儿跟对方边聊边吃了一小碗牢丸,最后叫他打包了一大份刚刚蒸好的云上牢丸。
崔定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耗费心神过渡,所以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出院’了,这会儿安排他在县衙不远处的一座两出的院子那儿住着。
昀哥儿是跟炮弹一样冲到门口的。
毕竟才刚刚住进去,院子其实不小,但还显得空荡荡的,有些萧条。
开门的是崔定七个弟子中的一个,叫康龄。这人身材比较粗大,倒不像个读书人,像个贩夫走卒,但他又确实是个读书人。
“崔公崔公。”昀哥儿是个自来熟,跟康龄一笑,炮弹似的就往里面跑。
幸好他年纪小,声音稚气,因而就算大喊也不刺耳,反而给这萧条的屋子带去了几分鲜活气。
昀哥儿跑了一段路,然后迈过门槛,就看到崔定本来半躺着的,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挣扎着要站起来。
“老师老师?”骞珪还在侍疾,赶紧去搀扶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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