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把这两个字取做名字,好像确实不太合适。尤其是男人。
李正正刚这么想,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其实它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悼亡。”
顿了顿,那声音又道:“祁警官的解读有些浅了。”
悼亡。
取这样的名字,想悼亡谁呢?
祁臧浅浅蹙眉,刚一转身,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却又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睛。
几时辞碧落,谁曾伴黄昏。
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从脊椎深处窜了起来,祁臧紧蹙眉头,全身的线条都绷紧了。
屋外大雨倾盆而下。白亮如雪的闪电自窗边划过,衬得屋内里灯影如晦,来人的影像一时竟有些叫人看不清。
恍然间,祁臧竟感觉久未谋面的许辞从十年后穿越到了现在,终于与这个时空的自己重逢。
只是这一切还要加一个前提——
如果、如果眼前的人确实是许辞的话。
细看眼睛、鼻梁、嘴唇、面目轮廓、乃至年纪,他们其实全都不一样。可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又实在太过相似。
“祁警官你好,我是谢桥。”
那明显比许辞沙哑低沉很多的声音将祁臧带回现实。
锋利的眼眶微微眯起来,祁臧很认真地打量起面前的“谢桥”,似乎想打量出什么端倪。
越打量,来人身上跟许辞有关的元素就越少。
且不提显而易见的年龄差异,来人伸出来打算握手的那只手是左手。许辞却并不是左撇子。
许辞向来懂得保护眼睛,是当狙击手的好苗子,可来人戴着眼镜。
许辞的声音清亮悦耳,祁臧听过他唱歌,唱得非常好听,他一度怀疑,老天爷就是偏爱许辞,把所有好的特质都给了他。
可眼前的人声音却沙哑很多,就像是抽烟把嗓子抽坏了似的。
祁臧表情严肃,瞳孔深不见底,开口时声音却已与平时无异。他很自然地与面前人一握手。“你好。听说你有重要的线索要提供?”
许辞点头。
祁臧看向李正正。“关门。开摄像头。我问询,你做记录。”
·
祁臧、李正正坐在办公桌的一侧。
许辞坐在他们对面。
祁臧并没直截了当地问许辞想提供的线索,先走起了常规的问询流程。“谢桥,35岁?”
许辞点头。
“案发当晚,你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没有。我睡得很早,应该是当晚所有人里最早睡着的。”
“可我听说你没有喝醉。你很早就离席了。”
“的确。但工作压力大,我习惯性失眠,有吃安眠药的习惯。”
祁臧:“在你眼里,死者刘娜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辞:“我几乎不认识她。我在集团总部工作,那里位于沂水开发区,离这里有30公里。为了做内部审计检查,我上周三来到北水店,周五才见刘娜第一面,对她只有个初步印象,她性格比较闷,不爱说话。”
祁臧:“你跟着她一起乘大巴去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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