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宁市待了这么久,他不是没和从前的老师、同学、甚至别的舍友见面聊天过。
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身份。
偏偏祁臧他……
许辞简直觉得这有些玄学了。
浅浅呼出一口气,再往景区管理处里望了一眼,许辞转身离开,径直去了停车场,把汽车发动了。
开车下山的路上,许辞路过一个公共电话亭。将车开远后,他再走路绕回来,戴着帽子和口罩走进电话亭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
那边是一个显得有些年迈的声音。
许辞道:“齐叔,是我。要麻烦你一件事。是这样的,关于我的DNA……”
良久之后,那年迈而又略显严肃的声音开口。“这个好办。正好你打电话过来了,我有别的事情找你。这回案子里涉及的画,是你之前画的?刘副厅希望你能给个情况说明。”
听到那幅画,许辞的眉头就下意识皱了起来。
八年前,便是那位“刘副厅”担心他的心理状况,专门为他安排了心理测评、辅导治疗。许辞高分通过测评,才能被派去缅甸参与某场针对一个叫“四色花”犯罪组织的行动。
那幅画就是他在第一次接受心理医生治疗时画的。
鉴于一些只有他和刘副厅知道的过往,在许辞看来,如果他表现得完全没有心理问题,刘副厅恐怕不能完全相信。于是他故意把画画成那样,为自己生生伪造出了一个心理病情,以至于最后他当然能成功表现出已解决那项心理疾病的假象、顺利通过最终的心理测评。
然而,成功去到缅甸后,许辞等来的不是四色花的落网。反倒是他们行动小队因行踪被泄露而成了四色花的掌中之物。
许辞与三名队友的双脚皆被捆住,在山林里跪成了一排。
在他们身前,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拿了枪,正在执行处决。
砰!
砰!!
砰!!!
三声枪响响起。许辞半边脸被温热的血水泼上,连眼睛都红了。
漆黑的枪口终究对向了自己,许辞的瞳孔不可控制地放大。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英雄’、‘美人’,许辞啊许辞,这两项你都占了,怪不得你会短命。”
“不过我可以不杀你。因为你已经回不去了。
“许辞,没有人会信你。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叛徒。”
……
时隔八年,那如同恶魔一样的低语犹缭绕在许辞耳边。他的眼里几乎有了戾气。
握紧听筒再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没有掩饰情绪,话里带着明显的刺。“齐叔,你们是不是从没信过我?”
闻言,电话那边的人叹了一口气。“你要是仍然抱着这样的想法……实在对不起刘副厅的信任与安排。”
许辞略带嘲弄地说:“你们暂时不处理我,只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对你们有用,你们可以把我当做线人使。为了重启对清丰集团的调查,省厅经侦的专案组已经成立了不是么?”
话到这里,不待“齐叔”再开口,许辞道:“那名心理医生是刘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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