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尸案和袁小兵枪击案尽管已转给了省厅,但事情闹这么大,就算不触及核心的机密,市局的人也多少应该了解一些内情,这样才好提前做好防范。
如此,就算祁臧不开口,于情于理,荣勇本来也打算着跑一趟省厅了解情况。
临别时祁臧提醒他:“师父,还有一事儿,别忘了。”
荣勇:“你那个叫、叫许辞的同学的事儿?”
“是。你也见过他的。大三寒假实习我俩就在市局。”
“嗯,我是记得他。他脑子活络,破案的时候总能想到常人想不到的角度。不过嘛……这孩子实在有些让人看不透。他心事很重啊。”
“先甭管他心事重不重。他的失踪确实很蹊跷。我跟他同窗那么多年……就不求追究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总该知道他是死是活。”
“嗯,放心吧。我一并打听着。”
此时此刻,猜测着荣勇已打听出了眉目,副局长办公室里,祁臧难得没有吊儿郎当,而是在办公室里正襟危坐。
果然,他听到荣勇问:“分尸案这件事好像跟老K的人有关……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老K,真名桂大军,至今被挂在通缉名单上,曾犯下无数恶性案件,祁臧自然是知道这个人的。
祁臧点头,荣勇又道:“老K这些年来跟老鼠一样流窜于东南亚各地,愣是没被抓住……跟个滑泥鳅似的,关键时刻总能溜掉。”
祁臧实在有些不解:“可老K的案子到底为什么在咱们内部这么讳莫如深?他是犯了什么不可说的惊天大案了?”
荣勇眼里滑过了近年来少见的锋利。“这件事……居然还真跟你想打听的那个许辞有关。”
祁臧登时就坐直了。“许辞?什么情况?”
“老K这个人之前在锦宁市的时候,就跟东南亚那边的犯罪团伙有往来,偷渡逃到东南亚一带后,直接加入那边……后来自己成了老大,发展了一个被称为四色花的组织。保镖、杀人、绑架、器官血液买卖、人口买卖……他们什么都干。”
荣勇抓了一把没剩几根的头发,看向祁臧,又道:“八年前,中国警方联合缅甸警方,有一场针对毒枭牟伊尔的抓捕行动。收到消息,牟伊尔的妻女会由四色花负责护送转移。
“好不容易得到了跟老K有关的消息,咱们云海省省厅自然派了人过去,与缅甸警方共同实施抓捕行动。派出去的人中……有一个就是许辞。”
八年前,许辞不过才刚刚毕业。
——当年他的不告而别,果然是因为机密任务?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祁臧立刻追问。
“这你可问到我了。”荣勇摊手,“过程我完全不知道。我只知道结果。许辞他们组成了调查小队,一共有四个人,除了他,另外三个人的脑门全挨了一枪。”
“所以……只有许辞活了下来?”祁臧问。
“那三个人挨枪子的地方,正好是一处山林。我方赶到的支援人员顺着山林里的痕迹一路找去了一处悬崖,在那里看到了许辞的一只鞋,至于山崖下……是极度湍急的江流。
“一开始他们判断,许辞很可能被人扔下去了。四色花可能先前与他们火并过,打到许辞的时候正好没子弹了,所以采取了这种方式……
“不过祁臧你想想,另外三个牺牲的烈士,他们被枪杀之前,身上都有绳索。被捆绑起来、强行做成了下跪的姿势……这表示他们小队的四个人当时毫无反抗余地。
“按理许辞也应该和他们一样。那么,即便没子弹了……那些杀人不眨眼、甚至以杀人取乐的刽子手们,也有一万种方式将许辞就地处决,为什么非要跑那么远把他扔下山崖?”
祁臧脸都有些白了,但仍在下意识维护许辞。“许辞那么聪明,可能提前发现了什么,所以挣脱了绳索,逃了。他被追到悬崖,没有办法,所以跳了下去。”
“是。你说的确实是一种可能。可是……”荣勇的脸色罕见地沉了下去,“他们这次的行动绝密,并且这四人也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果不是行踪暴露中了埋伏,他们不可能落入那种境地。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许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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