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摄像头,就好像在通过它记录着什么似的。
摄像头连接着一台电脑,电脑放在不远外的一个矮茶几上,茶几前后方分别是电视机和沙发,那里的风格是截然不同的现代简约风。
至于壁炉旁边的立式钢制茶几上,则绑着一个男人。
他两条腿伸长了摆在地上,身体被绳索与半人高的茶几捆绑在了一起。
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血水流了一地,他的上衣、下身全被血染红,原本白色的羊毛地毯更是几乎辨认不出本来的颜色,它彻底泡在了血水中。
许辞本能察觉到了不妥。
一个人心脏中刀当然会出血,但不至于流这么多血,以至于几乎把地毯都全部染透了。
啜泣声还在继续。
那是跪坐在男人不远外的白雪。
今天的她化了很精致的妆,头发染成了金色、烫了大波浪,冷白皮的肤色,杏眼、樱桃红唇,长得像芭比娃娃一样好看。只是现在她的脸、双手上全是鲜血,满脸写着震惊、惊恐以及不知所措。
打量白雪几眼,许辞戴上随身常备着的鞋套和手套,一路避让着血迹走到那男人跟前,先后探向他的鼻息与颈动脉,确认他确实没了呼吸。
之后他走到白雪身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白雪,发生什么事了?”
白雪这才如梦初醒。
可看向许辞的时候她的目光依然显得非常茫然。
只因许辞变了装,她实在没认出来。
许辞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是我,谢善。”
谢善是他那天在白雪面前捏造的名字。
见白雪依然恍惚,许辞又道:“帮朋友忙参加了一个群演,还没来得及卸妆。
白雪总算反应过来了,一下子直起身子攀住许辞的肩膀,张开嘴,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先已经掉了下来。
“别紧张,发生了什么事?”许辞问她。
白雪道:“帮我……帮帮我,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杀人!”
·
另一边。
数个小时前,熬夜破了个案子的祁臧睡了一整个白天,傍晚时分在单身公寓醒来。
公寓就位于市区附近,面积不大,不过位于这种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总价也并不低,住在这里的有很多搞金融和互联网的高级白领。
小区内,尽显小资情调的庭院中央伫立着数栋公寓,整体采用酒店式管理,健身房、烹饪课堂、瑜伽课堂、小型电影院等等应有尽有。
不过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祁臧家内部的装修风格。
他醒过来睁开眼睛,入目全是金光闪闪的土豪金,尽管已经住了这么久,他还是差点被闪瞎眼睛。
祁臧母亲穷了一辈子,总算有钱了,在刚成为迁二代的那段时间很有暴发户的风范,将浮夸奢侈之风发挥到了极致。
买了这间公寓后,祁臧工作忙,没时间搞装修,此事就全权交给了母亲。母亲的装修风格自然是怎么闪亮、怎么凸显贵气,就怎么来。
于是这股奢靡的暴发户之风,就吹进了这间单身公寓。
在土豪金地砖、墙砖铺就的浴室内,祁臧快速洗漱完毕,去楼下餐厅吃了个便餐,开车去到市局。今天轮到他和队里的几个人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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