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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数日后。
血莺那里进展缓慢,被关进单独的牢房, 受到严格的看管。
针对商博然的审讯倒还算有收获。
四色花方面,商博然居然一无所知,只说跟自己一直对接工作的人叫白老三。白老三本是云南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偷渡去了缅北。他有次去缅甸跟白老三验一批“货”, 就在那个时候认识了血莺。
至于白老三和血莺跟四色花有什么关系,他一问三不知。
对于凶杀案, 商博然该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为什么杀人?”
“要点钱。虽然不算多……但让我逃到国外过渡一段时间, 找机会重新开始, 是够了。”
“谁主动提出的这个计划?”
“她。血莺。”
“你和她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我是有点喜欢她。但我觉得她这个人挺邪……不确定出去了能不能和她走下去。你看,她老公, 她说杀就杀。”
“秦春岚谁杀的?”
“血莺。应、应该是她吧?我……我具体也不知道啊, 我把人弄到河边就回医院了。你们知道的啊, 不都破解了我们的手法吗……为了给自己弄不在场证明, 我回去了。”
“有人逼血莺这么做吗?”
“啊?那我不清楚。”
“枪、炸药,哪儿来的?血莺说是你帮她找的。”
“这、这个女人……她这样说,是不是我的罪就重一点了?”
“把你该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如果帮我们抓住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我们会向检察院说明情况,争取为你减刑。”
“我……你们问的血莺那些事儿,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买炸药的渠道,准备帮我偷渡的蛇头,跟我一样做这个生意的中间人……我全都可以交代。这样可以吗?之前是不是说扫黄队的也要查我?我全交代!”
审问进行到这里的时候,祁臧与舒延对视一眼,再问商博然。“你有没有做过一个叫梅欲驰的人的生意?”
“梅欲驰……我知道……”商博然喉结上下动了动,显得有些不安,屁股也不自觉地在椅子上扭动起来。
他这副模样,实在与第一次来市局时相去甚远。
大概那个时候他信了血莺的邪,以为两个人一定能逃掉。
祁臧神色一凛。“把这件事说清楚。是梅欲驰找的你?”
“那倒不是……是……”
“是谁?说!”
祁臧猛地一拍桌子,把商博然脸上的肉都吓得一颤,“是、是清丰集团的关鸿文。”
关鸿文?
居然还真跟清丰集团扯上关系了。
“也就是说,关鸿文找你安排一个姑娘给梅欲驰送了过去?”
“是。”
“那个姑娘叫什么,多大,身高记得吗?全都说清楚!”
“她不算高…不过在姑娘们里面还可以吧,大概1米6左右。年龄么,没记错的话应该23岁。她叫……叫……哎,她原来的名字我不记得了,我是从一个小山村里买的她。她父母可高兴了,说挣得钱多,比配给同村的光棍要划算多——”
听到这种话,祁臧脸色极为难看,极力忍住了才没有爆发。
商博然瞄一眼他的表情,咽口唾沫开口道:“我给她取的名字是王玛丽,想着这样洋气点。她是真的漂亮,而且来历清白,干干净净。”
来历清白,干干净净。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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