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许辞离开了。
中午许辞约了祁臧吃饭,把搜集到的绍睿的DNA递给了祁臧,也把绍睿的长相做了简要描述。“所以接下来,你们得拿到袁碧春的DNA。为了不引起她的警觉,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话刚出,许辞便看见祁臧带着些许揶揄的眼神。
他这样的眼神,许辞并不陌生。几个月前许辞刚从朱秀家里出来、意外被祁臧撞见并识破一切的时候,祁臧就是用的这个眼神看着他的。
许辞淡淡道:“我们搜集这些DNA,只是用于推理,而并不是拿来当证据的。这可不是程序不正义。”
祁臧笑了。“啧,怕我批评你啊?”
许辞没吭声,只静静盯着祁臧。
祁臧问他:“那你没欺负小朋友吧?这怎么血都出来了?”
许辞浅浅皱眉:“他自己摔的。”
“这么巧?”
“爱信不信吧。”
“信信信。”
祁臧摸摸鼻子,不再打趣。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如果确定这小孩是袁碧春的。她为什么隐瞒?除非她认为,如果她承认了这件事……警察会认为她有杀人动机。”
话到末了,祁臧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严肃。
“是,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一直在考虑。从袁碧春是凶手的角度去考虑的话——”
许辞道,“如果绍岳山和她之间只是感情纠葛,她恐怕不至于杀人。或者说,就像她曾当着我们的面说过的那样,即便她要杀人,也应该在五年前最伤心最恨绍岳山的时候杀人。她为什么拖到现在?
“很可能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不止是感情纠葛。这也是为什么绍岳山的母亲,在警察第一次上门拜访的时候,就一口咬定袁碧春是杀人凶手的原因。因为她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仇恨非常深。
“与此同时,她恐怕清楚地知道这仇恨到底是什么,也知道袁碧春的杀人动机。可她没有对警察说。她是不是也觉得……这件事是他们家做得不地道、不光彩呢?”
忽然又想到什么,许辞问祁臧:“对了,你还记不记得,离开袁碧春家的时候,我问的那个问题。”
“记得。后来我们一起分析过。她的回答太滴水不漏了。她特意解释了是如何得知孩子性别的问题。”祁臧忽然想到了某个关键,“但是她可能说谎了。她可能根本不知道她肚子里孩子的真正性别。”
“对。”许辞接过话道,“袁碧春家里阳台上的那些玩具,有可能是买给5岁的绍睿的,而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袁碧春可能并不知道肚子里孩子的真实性别,无法那么有针对性地购买玩具,此其一;那些奥特曼、火车……是年纪稍微大一些孩子玩的了,不适合刚出生的婴儿,此其二。
“那些玩具,袁碧春买了,却连送都没能送出去。再结合绍岳山母亲的遮掩态度,我怀疑……五年前,绍岳山和袁碧春之间,可能不是出轨偷情被原配发现、两人分手这么简单。背后可能有别的内情。绍岳山很可能抢走了他和袁碧春的孩子,甚至根本不让袁碧春见孩子。
“那背后具体的内情是怎么样的,暂时不得而知。但基于孩子的事,袁碧春和绍岳山有更深一层的矛盾。于是袁碧春有了杀机。她担心说出这件事,会增加自己的嫌疑,于是没有说。
“至于绍岳山的母亲,她觉得这件事他们家做得不光彩,所以没有当着警察的面说出口。”
案情进展到这一步,越来越多的线索浮上水面,不过仍有疑惑之处。
从监控、处理尸块的相关证据看,齐昊有着最直接的杀人嫌疑。
可他没有充分的杀人动机。他像是在替人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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