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幅画。
他也立刻皱了眉。“这情形……跟刘娜案很像。难道他们当时真正想杀的人,是这个尼姑?”
“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祁臧道,“不过,你当时写的那句话还很好理解。这个就……”
“我告诉医生我有臆想症。那句话纯粹是我编来欺骗医生的。其实那话挺非主流脑残的。至于这个——”
许辞两指放上手机屏幕,拖动文字变大,然后皱眉思索起什么。
祁臧也跟着他再看了一遍那行字,道:“画上的文字太奇怪了。‘头朝向法国’,‘避免不列颠被入侵’?这几个意思?死者是中国人,凶手在中国云海省锦宁市白泉山把他的头砍了下来,让头面朝法国?不至于吧。他保护的也不是什么不列颠啊。他这离得太远了。”
半晌,许辞问:“你听没听过一个神话故事?”
“什么神话?”祁臧反问。
许辞解释道:“在凯尔特神话里,头颅是具有神奇魔力的,哪怕割下来,也能发挥作用。
“在很久远的从前,爱尔兰和威尔士曾有一次大战,有个叫布兰的人死在了这场大战中。死前他向手下提出了一个要求,让他们把自己的头割下来,面朝法国,这样他就可以继续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不列颠的土地不受侵犯。
“这幅画上的文字,就是这个意思。”
“可为什么有人画这样一幅奇怪的画?”祁臧着实觉得怪异。
画怪异、上面的文字也怪异,整个凶杀案都透着怪异。
许辞看向他道:“你还记不记得我那个心理医生,沈亦寒?”
“记得。”祁臧点头。
许辞便道:“每个医生有自己偏好的治疗方式。沈亦寒非常喜欢通过沙盘游戏、或者通过让病人绘画的方式,来与他们沟通、继而了解他们的内心,找到他们的症结所在。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提到过,沈亦寒家发生过盗窃事件。我怀疑我那幅画,就是在那会儿流失出去的。”
祁臧立刻皱眉。“你的意思是……画这幅画的人,本身就存在严重的心理问题,或者说他根本就得了精神病。这幅画也是他在沈亦寒那里画的?”
“是这个意思。这段神话相对冷僻。一般人不会了解到。画这幅画的人,有可能是神话学、或者西方历史学的学者、教授一类的人物,当然,也可能是纯粹是这类故事的爱好者、钻研者。
“总之,他可能精神出问题了,沉浸在幻想的世界里,所以在诊疗室里画了这幅画,以为自己是神话故事里拯救了某个国家的英雄。”
停顿片刻,许辞再道,“所以很有可能的一种情况是,刘娜案里,相关的画是我画的,但我跟凶案本身无关;换到这个案子里,这幅画的作者,也跟凶案无关。
“凶手应该跟沈亦寒当时家里失窃案有关联。他拿走了沈亦寒的很多东西,包括他诸多病人留下的许许多多的画。只是那件事发生在许多年前,追查起来并不容易。
“当然,这只是一个太过初步的判断,一切还没准。”
柏姝薇还没到,更多的信息,两人暂时无从得知,也就无从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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