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再说。”他对阿戈尔说道。
手刚碰到门把,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摘下脖子上的红围巾,怕那只玩偶冷一般用围巾裹了好几层才离开。
房间内再次重归寂静。
阿戈尔盯着那只呆坐在桌上的玩偶,半晌叹了口气。
“嘎,可怜的小哑巴,你确定不让我告诉他吗?”
玩偶一动不动,像是没听到它的话一样。
“喂,装死也要有个限度吧!这里又没有别人,我这种程度的声音,门外是不会听到的啦!”
......
“你不会是因为变成这副怪样子在自卑吧?好吧,我承认你做人的时候的确更好看,但现在也没差到那里呀。”
......
“你真的不愿意再和我聊聊吗?想哭就哭出来嘛,反正除了我也不会有人听到...别不理我嘎!不然...不然...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
阿戈尔顿了顿,声音慢慢变得微弱。
“安静到...我一直能听到心碎的声音呢。”
第23章 风代替我唱歌
达达利亚沿着冰冷幽暗的甬道快步前行,头顶的百叶通风口泄下一道道狭长的寒光,在他脸上飞速地轮回游移。泥土与冰碴深陷在墙壁与地砖的缝隙,在靴底碾轧过时发出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两侧驻守的愚人众官兵们站得笔直,口鼻中呼出一团团白气,却无半点声音。
不仅仅是因为达达利亚脸上如凛冬般冷漠严峻的神情,更是因为他手中拿着的那封信札。
姜红色的信封上没有任何邮戳或是落款,封口的地方压盖了一枚淡粉色的羽毛状火漆印章,印章边缘由交叉的菱格花纹组成,中心刻着优雅的花体字母“G”。
熟悉愚人众文书规制的人不难看出,火漆的材质是执行官级别才会用到的夜泊矿。但羽毛的形状和淡粉颜色确实很少见,好在还有雕刻的字母G,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那位极少出面的第三席执行官——“少女”哥伦比娅。
愚人众执行官负责的领域各不相同,除非女皇授意,他们很少沟通彼此的工作内容或是一同行动。
达达利亚处于十一席之末,是加入愚人众时间最短、也是最年轻的执行官,常年外派,对席位靠前的执行官了解甚少。
他只知道席位越靠前的执行官实力越强,最靠前的几位甚至拥有不逊于女皇的能力。
除了统括官丑角外,首席队长是距离女皇计划最近的人,目前正在纳塔执行任务;第二席博士沉迷于各项疯狂的实验,在完成须弥的任务后就一直待在实验室里,许久不曾露面。
而第三席的少女...则是一个谜。
没人知道她具体在忙什么,更没人知道她凭借何种能力跻身于愚人众执行官前列,不知为何,似乎从未有人提出过质疑。
上一次见到少女,还是在罗莎琳的葬礼上。这位愚人众的第八席执行官在执行稻妻方面的任务时,未能挡下永恒之神无想的一刀,如今正长眠于至冬城的冰堡中。
达达利亚独自踏上甬道尽头的机械梯,嘎吱作响的齿轮将他送上地面的最高处。
地下审讯室位于一座古老的洋葱顶钟楼正下方,机械梯门打开,巨大的钟摆横亘在天幕中央,洋洋洒洒飘下的雪花在风中身不由己地乱舞,落在栏杆上积起厚厚的一层绒。
被黑色的小羊皮手套包裹的手指横扫过一段栏杆,蓬松的新雪堆成狐尾般的长条,竖直地降落。
直到目送雪条融入浓郁的夜色中,达达利亚才不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摩拉大小的蓝色半圆形设备,虚虚挂在耳朵上。
繁复的深蓝色光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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