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跟着宁归回到房间,眼看他冲到床头,从枕头下翻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
“比赛流程简析...关键对手的特点与躲避战术...取胜战略无鸭版...你昨天大晚上不睡觉,就是在搞这些?!”
“别吵。”
宁归咬着一根笔坐在餐桌前,将那些纸摊开。
结合达达利亚昨天的反常表现,他不是没想过对方中途抛弃他的可能,毕竟这种需要拼命的比赛,越到后期风险越大。
并非是对达达利亚缺乏信任,只是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靠自己,很难全身心将信任交付他人。
现在没时间再像昨晚一样想东想西了,他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可整个人却很难冷静下来,耳边总会时不时回荡起店员说的话:
“那位先生看起来像是要出远门,他结算了最近几日的房费,别的什么都没说。”
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确是达达利亚的风格。
“嘎...他只是离开了旅店,也没说不回来,你别那么悲观嘛...”阿尔戈跳着凑近,小声安慰道。
“...我没事。”宁归摇摇头,“我...我只是...”
他深吸一口气,“只是有备无患。”
宁归盯着摆放在桌面上的纸,强迫自己静下心思考:他的积分靠前,对于单向车轮战很有优势。积分较低的选手会先进行比拼,直到半决赛时与各自半场积分最高的选手对战...
也就是说,他只需要赢下车轮战的最后一局,再赢下决赛,就可以达成目标。
可没有达达利亚在,想要取胜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看着那份“取胜战略无鸭版”,觉得自己所列的备选方案没有任何一条有实施价值。
一行行的白纸黑字,越看越让他觉得希望渺茫。
脑海中不免又想起达达利亚。这种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感觉很糟糕,想要责备对方的心情和深深的无力感交织,让他鼻尖莫名发酸。
...虽然可以理解,但他怎么能就这样不告而别?虽然他说要自己等他,可这份随口的承诺真的可信吗?
这样的思绪一旦在脑海中扎根,便顺着本心的土壤不断生根发芽,开出愤怒的枝叶和委屈的花朵,继而结出酸楚的果实。
这份心绪无人可诉,只得细细咀嚼,再吞入腹中。
“其实...其实你的计划也不是全都无效啦!”阿尔戈扯着嗓子,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别那么难过。
它用爪子拍拍其中一条,“那个叫艾米丽的纳塔小姑娘不是已经淘汰了吗?她身边那个大个子看起来蛮强的,虽然比至冬小子...”
它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总之,你帮了她,又手握这么多摩拉,让那个大个子帮你打两场比赛,应该没问题的!”
“......”
它见宁归不说话,又蹦到另外一条上。
“那这条呢?放弃比赛,另寻办法...也不是不行啦,反正这个不见天日的破地方我也呆够了,我们离开这里,一边旅行一边找你要的东西,没准不经意间就柳暗花明了呢!”
宁归看着那行字叹了口气,他似乎是妥协了。
“好。”他违心地说道,内心却下定决心,再相信达达利亚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食言...
宁归等了整整一晚,又在旅店停留了一天一夜,直到比赛当天清晨,他终于不得不接受达达利亚不会回来的事实。
不需要阿尔戈催促,他知道应该收拾行囊离开。
还要感谢达达利亚给他的遣散费,让他免于体验交不起房费的窘迫。
“那个...先生,您确定不多住一段时间吗?”店员支支吾吾地说道,似是不肯帮他办理退房。
“不必了,请帮我结账。”
“可是...”店员话音未落,门外突然气势汹汹闯进一伙人,领头的在店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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