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瑟跟上来,三人继续向洞内走去。
越往深处走,脚下的土质越松软湿润。沿着泥泞难行的小路,尽头处看到一方水潭。两条碎裂残破的木栈道沿着水潭的边缘蔓延,一条延伸向高处药坛状的石屋,一条延伸向摆满书架的山洞。
水潭中央种着一颗茂密的茶树,四周彩蝶环绕,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你们看。”堇瑟抬手指向高处的石屋,圆形的拱门旁摆放着一块色彩瑰丽的壁画残片。
“上去看看。”宁归率先走上栈道。
洞府年久失修,栈道断断续续、时有时无,费了好大一番力气,他们才爬上栈道,来到那块壁画残片面前。
残片颜色鲜艳,笔触清晰,上面画着两条缠绕在一起的生物,不难辨认出是一条白蛇和一条锦鲤。
仿佛是一种直觉,宁归一眼认出,那条锦鲤就是浮锦。
他用手指轻抚着残片,指尖抚过的地方体验到一股奇异的暖意,伴随着水波般的纹路顺着指尖绽开,残片上的画面逐渐产生改变。
缠绕的白蛇与锦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蓝色的惊涛骇浪之中,一条巴掌大的小红鱼正散发着金光,向一个身穿红衣、不断坠落的小女孩游去。
“这是...”宁归双目微睁,下意识地缩回手。
“让我看看!”堇瑟凑上前,难以置信地望着残破上的画面,“怎、怎么会...这明明是..”
她话音未落,达达利亚神色一凛。
“等等,残片有异,后退!”
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一道白光闪过,三人一齐消失在残片前,只留阿尔戈一鸟蹲在书架上,不明状况。
“嘎?”
*
达达利亚最先醒来。
他环顾四周,发觉自己仍在洞府中,可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一尊瞪着碧绿眼睛的石像与他大眼瞪小眼。
“...你这是,充能完毕了?”他靠近石像,在它眼前晃了晃手。
石像仿佛没看到他一般,一言不发。
达达利亚只好又四处大量,宁归呢?还有阿尔戈和那个小丫头,人都去哪了?
“...达达利亚!”
“宁归?”他立马听出宁归的声音,“你在哪?”
“...低头。”
“不会吧...你变成石像了?”
“再、再往前看!”宁归的声音蕴含着一丝恼怒。
“再往前...?再往前是水潭啊。”达达利亚的目光顺着宁归的指示望去,突然瞪大双眼,“等等,你不会...”
他跑到水池边跪下,望着水中那条胖嘟嘟的小红鱼,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变成鱼了?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快...快想想办法呀!”宁归急得追尾巴。
达达利亚沉默着端详半晌,“...你别说,你这样还挺可爱的。”
“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吗!”宁归愤怒地喊。
“我能有什么办法?”达达利亚跑到石屋里寻来一只茶盏,盛满水放到宁归面前,“你要不游进来,我先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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