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岑卿浼在那边,你快过去吧。”
焦婷跑着过去,一把将儿子搂进了怀里。
出了这么大的事,焦婷给学校请了假,后续也有笔录需要收尾,负责案子的警方也表示会尽快了解清楚情况,不过多的影响高三学业。
据说这件事在小区里爆了,物业公司被讨伐到就差没有跪地任业主扔臭鸡蛋。
这些年因为没有出什么大事,业主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就最近一个月,不只是单身女户主遭遇入室行窃,更有高中生单独在家面对持刀通缉犯,感觉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出入这个小区,安保就是摆设。
为了平息业主们的怒火,物业公司下血本升级小区安保。
第二天据说有十几户人家换了最新型的防盗门。
岑卿浼一点都不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总感觉那间卧室里还留有那个通缉犯的味道和气场。
焦婷隐隐明白岑卿浼的想法,就打算收拾几件衣服带着他去酒店。
岑为谦也从外地赶回来了,当他走进对面邻居家的家门时,微微愣了一下。
这间房很整洁,客厅里几乎没什么“人气”,而且警察说是一个高三的复读生单独住在这里的时候,岑为谦觉得很奇怪。
给他开门的男生个子很高,他们对视的那一瞬,岑为谦有种错觉,那不是一个十九岁的学生,对方历尽千帆,坚韧执着。
“岑叔叔好。”
就连这沉敛的声音,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小伙子。
但是对方救了他的儿子。
“你好。还有……大恩不知如何言谢。”岑为谦很认真地说。
“不用谢。我没有拖鞋了,您直接进来吧。”
岑为谦跟在舒扬的身后,发现这小伙子个头很高,看着挺瘦的,但是露在外面的小臂线条却很有张力,就像是刻意把自己的荷尔蒙和力量感收敛了起来,他在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像是担心惊吓到了谁。
茶几上是一个小茶壶,空气里是一种和舒扬气质截然相反的白桃乌龙味道,恰到好处地舒缓了所有人紧张的心情。
“叔叔喝茶。”舒扬给岑为谦倒了一杯。
“哦,谢谢。那个阿卿呢?怎么没看到他?”岑为谦问。
焦婷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小声说:“你儿子鸠占鹊巢,在人家房间里睡得打小呼噜呢!”
“那……真是对不起啊!让你冒风险救了他,还霸占了你……”
舒扬摇了摇头:“没关系。他能睡着是好事。”
夫妻两个对着舒扬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岑为谦内疚道:“早知道在接到那个项目前,就该把御景小区的房子给装修了。让你们搬过去,说不定就没有这个事了!”
“也怪我,阿卿前两天就说要换房门了……我听负责案子的警察说,那个通缉犯能进来,是因为我们这门的锁其实过时了,一些经验丰富技艺高超的贼是可以把我们的门锁打开的。”
“那今天先把门换掉。”岑为谦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多了,“要不然我们把阿卿叫起来吧?让舒扬好好躺一会儿。”
“没关系,让他睡吧,下午有警官来做笔录,他休息好了才有精神面对。或者也可以做点他喜欢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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