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钟淳会借着检讨讽刺岑卿浼两句,没想到这检讨听着反倒像是要和他们划清界限。
教室里安静了两秒之后,岑卿浼第一个鼓起掌来,“钟淳我敬你检讨够真实!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上来鞠躬了。毕竟开头一鞠躬,结尾一鞠躬。要是以后再来检讨凑齐三鞠躬,就不吉利了。”
“岑卿浼!你……”钟淳看过来,发现岑卿浼正弯着眼睛笑,就明白了这家伙在逗自己了。
“我……我不跟你发火,我忍!”
钟淳闷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前排的路姗转头对钟淳说:“听了这么多的检讨,你这个说的最好。”
钟淳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这件事没有掀起大风大浪,月考就来了。
如果说第一次摸底考,舒扬的押题是基于他了解高中的整体知识构架,但是月考的难度比摸底考要上一个台阶,可他押题还是神准。
岑卿浼拿到数学题,往后一翻,大答题的类似题型舒扬带着他做了好几遍了。
理综更是让岑卿浼怀疑舒扬是不是提前看到过老师出的卷子。
岑卿浼的化学稍微弱一点,特别是工业流程题,他可以分析得相差十万八千里。但这一次考卷上的题目,偏偏就是岑卿浼一错再错,被舒扬摁在书桌前刷了无数遍的类型。
岑卿浼做起来驾轻就熟,感觉自己随时能C位出道。
多参加一遍高考,真的能让人神到这个地步?
岑卿浼撑着笔,看向他们考场最头上的位置。
虽然已经跟舒扬很亲近了,岑卿浼还是觉得自己不够了解他。
他好像有很多的秘密,有时候明明肩膀靠着肩膀、胳膊碰着胳膊,却还是觉得彼此之间隔着一层看不透又膜不着的纱。
自己像是一本摊开的大白话小说,而舒扬却充满了神秘感,无所不能又琢磨不透。
比如……这未卜先知的押题能力。
蓦地,岑卿浼想起了给自己发短信的大师,他也是未卜先知。
而且他们都在用不同的方法保护自己。
等等岑卿浼,现在考试呢!你到底在瞎想啥!赶紧写卷子才是正道!
第一考场里大部分同学还有一道大题没写完呢,舒扬已经趴在卷子上了。
上一次摸底考,舒扬在最后一个考场,杨谨云体会不到他的答题速度。
但这一次,舒扬就在他的前面坐着,高中两年多来,杨谨云还是第一次看着别人的背影答卷,而且这个人不但拿起笔就开始做题,下笔的哒哒声仿佛思考从不卡壳,连贯得就像机器,而且几乎每堂考试的最后十到十五分钟都是趴下的。
仿佛在嘲笑着这间考场里所有的考生。
杨谨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舒扬提前趴下了,不然听着他答题的声音,自己甚至无法平静自信地思考。
一出考场,岑卿浼就拉了一下何斌的书包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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