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提都没提一句,无?动于衷。
她刻意让秋鸣今日奉上白毫银针,就是想要借此回报一下云贵嫔,如今被他看透,就端看他会不会顺着她心意,想起时瑾初骤然冷淡下来的态度,邰谙窈也有点烦躁,她做错了么??
小松子是她的人,云贵嫔无?端折罚小松子,本身就也是在打她的脸。
她如果没有一点反击都没有,宫中?人会如何看待她?
邰谙窈冷淡地垂眸,在他看来,或许一个奴才受罚无?关紧要,但对她来说?,却关乎她日后在宫中?的处境。
邰谙窈没有回答秋鸣的问题,语气有点冷硬道:
“下去吧。”
她转身重?新躺下,锦被将她全部盖住,昨日胡闹许久的身子传来抗议,本就酸乏不行的腰肢仿佛越发难捱。
秋鸣见状,立即噤声,不敢再问,带着宫人轻手轻脚地退下。
另一边,出了闻乐苑,时瑾初冷淡着脸坐上了銮驾,张德恭见此,心底琢磨了一番,也大概懂了发生了什么?。
他心底替仪美人叫了声冤,人家?也没直说?让您做主啊,最?后到底是顺着仪美人心意,还是装作看不懂,不全看皇上自己么?,皇上这?是生得哪门子气。
但张德恭也不敢这?时候触皇上霉头,一路小心地伺候着,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快到金銮殿前,銮驾上的那人终于出声:
“把今年剩下的白毫银针全给她送去。”
张德恭没忍住地讪笑:“您都决定替仪美人做主了,何故还要和仪美人置气呢?”
时瑾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张德恭立即缩了缩脖子,许久,时瑾初不冷不热地嗤笑了声:
“朕不依着她,不是白费了她那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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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恭的动作很快,没等邰谙窈去坤宁宫请安,赏赐就送到了闻乐苑。
绥锦正替她梳妆,邰谙窈送走?了元宝,瞥了眼?那几包白毫银针,有点腻味地收回了视线。
她不喜欢这?种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的行为。
邰谙窈情绪寡淡道:“收起来吧。”
秋鸣见状,也不敢露出一点高兴的情绪,默不作声地把茶叶全部收到了库房。
宫中?消息向来传得快,闻乐苑得了赏赐,还是白毫银针的消息很快传到各个妃嫔耳中?,有人想起昨日请安时仪美人和云贵嫔的对话,当即眼?前一亮,反正事不关己,她们也乐得看热闹,纷纷催促宫人快点前往坤宁宫请安。
于是等邰谙窈到了坤宁宫时,只见殿内妃嫔都来得差不多了。
冯妃和良妃惯例没来,殿内唯一的空位就是云贵嫔。
邰谙窈看都没看一眼?,她冲着高位请安后,就坐了下来,她今日穿了一身雪青色云织锦缎裙,腰带绣着百花,一只青玉簪简单地挽起青丝,她靠在位置上,黛眉轻蹙间拢着一抹疲倦,无?端地勾人心怜。
昨日是她侍寝,但她一点欢愉都没有,眉眼?间甚至是有点恹恹地。
叫人看得不是很明白,不由得撇了撇嘴,觉得她是装模作样。
云贵嫔终于姗姗来迟,她脸色今日有点不好,众人一点也不意外,邰谙窈也顺着众人看向她,云贵嫔和她视线相对,眸底更冷了一些,待坐下后,就听云贵嫔冷冷的一声:
“仪美人真是好手段。”
邰谙窈一手抵着额头,她昨日没睡好,额间不断泛疼,也懒得应付什么?人,她垂着眼?:“嫔妾听不懂云贵嫔的话。”
殿内安静了下来,皇后还没有出来,众人都隐晦地朝这?边看来。
云贵嫔见她这?幅病色,心底越发堵得慌,她嘲讽地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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