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静了下来。
证词还没得?到结果,但皇后已经看向?了颖婕妤:
“你现在还要证据么?”
颖婕妤白着脸说不出话。
皇后见她这?模样,半点怜惜也没有,要一直不戳破她,她倒真觉得?自个?是聪明人了。
从她进?来后,除了一开始,皇上有搭理过她么?
所谓辩解和争执都透着一股蠢态,她和那奴才居然还真敢冠冕堂皇地说出不可欺君的话来,真将她们这?位皇上当傻子?糊弄么。
见颖婕妤还在怔愣,似乎在考虑待会要怎么辩解,皇后移开视线,懒得?再看她。
蠢货。
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倚仗。
皇后瞥了眼仪美人,她依旧埋在皇上怀中,看都不看殿内的闹剧一眼。
只露出一截尖细的下颌和白皙的侧脸,还有若隐若现的紧蹙着的黛眉,偶有抑疼的呼吸稍重,细微得?近乎听不清,却轻而易举地勾起别人的疼惜。
皇后心中忍不住叹息,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张德恭姗姗来迟,许是用了刑,他进?来后,殿内也飘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有人不适地白了白脸。
张德恭很是恭敬地对着皇后道:
“娘娘,玲珑招了。”
颖婕妤这?个?时候似乎终于?回神,她望向?床榻旁的皇上,眸中一点点蹿红,很快含了盈盈的泪珠,要掉不掉,惯来明艳的人流露出弱态,谓是楚楚可怜,她喊:“皇上……”
清泪落下时,她身子?也是一软,瘫坐在地上,她哭得?很难过,眼泪也掉得?凶狠,伸手拽住了时瑾初的一截衣摆,她没有再辩解,而是说:
“皇上,嫔妾知错了,是嫔妾一时糊涂,被嫉妒蒙了眼,求皇上原谅嫔妾一次,嫔妾再也不敢了。”
颖婕妤终于?懂得?自己的倚仗是什么,有时真相?很重要,有时也不是那么重要,良妃和冯妃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里。
只要她能博得?皇上怜惜,便是查出凶手是她,最终也会无事发生。
这?宫中,是赏是罚,有时候不就端看皇上心意么。
她眸光哀哀地看向?时瑾初,美人垂泪,梨花带雨,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得?生出一点不忍来。
但时瑾初只是垂眸扫了眼怀中的女子?,在颖婕妤出声的那一刻,她拽着他衣袖的手忽然紧了紧。
他扣住女子?的手,抵着食指往下,将她整个?手都握在了掌心。
他一点也不掩饰,整个?举动都暴露在满殿的人眼中,一时间,众人心情复杂。
而万众瞩目的那个?人,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低声问:
“还是很疼?”
邰谙窈吸了吸鼻子?,她没能给出回答。
时瑾初又问:“让太医给你扎针?”
针灸止疼,比药效应当来得?快一点。
他问得?自然,问的同时,他抬起手,那双手修剪得?干净,指骨修长分明,在众目睽睽下按在她额间。
邰谙窈有点怔住,额头疼得?久了有点发烫,他手指微凉,按上去仿佛真的舒适了一些。
待回神,邰谙窈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