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改变人?的,冯妃狠毒,她也?不复当初模样。
但人?不可能事事顺遂,有些事不是想做或不想做,而是必须去做,只要她牵挂着邰家一日,她就得振作起来,纵使?她觉得身心疲倦。
红苕端着药碗进来时,良妃终于不再视若不见,她低哑着声:
“扶我起来。”
扶雪忍不住捂唇,喜极而泣,她连忙扶起娘娘,让红苕把药碗端过?来:“娘娘,您慢点?。”
一碗药下肚,药味苦得溢满整个宫殿,但良妃喝得眉头都没皱一下,她瞥了眼对?面?的铜镜,映出的女?子让她觉得有点?陌生,她闭了闭眼,道:
“今日是何时了?”
扶雪立刻道:“九月十七了。”
良妃视线飘远地?落在楹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许久,她说:
“原来都到这个时候了。”
扶雪知道娘娘在说什么,再有三日,就是万寿节了。
往年这个时候,蔌和宫上下都在讨论该送圣上什么生辰礼,格外热闹,不论娘娘还是宫人?脸上都能见到笑意,可今年一切物是人?非。
良妃垂眼说:“你女?红向来好,绣一条腰带给皇上做生辰礼吧。”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亲自给时瑾初准备生辰礼。
殿内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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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关于万寿节,其实已经讨论得沸沸扬扬,饶是邰谙窈在养伤,也?听见了些许风声。
小?松子整日闲不住,最是喜欢出去溜达,每次都能带回来很多消息,妃嫔们各种较劲,甚至有妃嫔准备的生辰礼临时损坏的消息。
其中最叫人?注意的就是颖宝林去中省殿领针线,结果被云贵嫔从中间?截胡一事。
邰谙窈挑眉,颖宝林惯来针对?她,叫她险些忘了,在她入宫前?,云贵嫔才是和颖宝林不对?付的第一人?。
她转头看?向绥锦,确认般地?问:
“最近云贵嫔好像很安静。”
安静得有点?不同寻常。
她借白毫银针一事打了云贵嫔的脸,云贵嫔虽然半夜闹着难受请了皇上去,但事后居然一点?没有报复回来。
还平白因此得罪了赵修容,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绥锦皱了皱眉,显然也?是觉得不对?劲。
邰谙窈将这件事记在了心底,外间?也?传来一阵动静,她看?了眼秋鸣,秋鸣很快出去又回来,领着元宝一起进来。
邰谙窈惊讶地?看?过?去。
元宝手里拎着个鸟笼,瞧着是举止都是小?心翼翼的,他没让邰谙窈起身,麻利地?行了个礼,才笑呵呵道:“皇上担心仪嫔主子会觉得无聊,特意让奴才给您送只鸟来,让您养伤期间?解闷。”
邰谙窈伤得太不是时候,距离万寿节这么近,根本没法准时赴宴。
她入宫不到半年,绿头牌被取下来了数次,敬事房的人?都觉得仪嫔多灾多难。
邰谙窈愕然,没有想到时瑾初居然这个时候还能想起她,她好奇地?看?了眼鸟笼,里面?是一只颜色很漂亮的鹦鹉,她问:
“这是什么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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