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在殿内养伤,就?能叫皇上亲自去一趟,这种落差,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到?滋味。
但等众位妃嫔到?了太和殿时,又记不得仪嫔了,她们抬头看向端坐在高位的良妃娘娘,一脸震惊。
良妃娘娘的病好了?
冯妃和良妃相对而坐,四周气氛冷凝得可怕,赵修容坐在二人下?手,抬手抵住了唇,她偏过头,笑?着道:
“良妃娘娘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消息也没透露。”
她话音有点轻嗔,仿佛在亲昵之人在撒娇一般。
她问的话也是在场众人想知道的,瞧这殿内位置,就?知道皇后?早就?替良妃安排好了,居然一点消息都没露出来。
良妃看了眼赵修容,她想起赵修容曾对她说过的话,眸底情绪深了些许,她摇头道:
“太医说本宫病情好转,出来透透气对身体才好,便临时决定过来了。”
赵修容不置可否,她望了眼良妃,再想起那?位在殿内养伤的仪嫔,忽然觉得这两姐妹挺有意思。
时瑾初看见良妃时也有点意外,他问一句:
“病好了?”
良妃一怔,没想到?时瑾初还会过问她,她起身轻垂眸,涩声道:“谢皇上关?心,太医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时瑾初颔首,平静地移开视线,没有再过问。
良妃坐了回?来,她望着杯盏有点发愣,她清楚,有些东西看似没变,实则早就?不同了。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她和皇上面对面,居然再没话说,彼此间只剩下?疏离。
对二人来说,这好像又是最好的结果。
他待她有愧,但冯妃小产一事也让二人间生了隔阂,念着往日?情分,他仍会给她高位和富贵,但其?余的就?再没有了。
皇后?见这一切尽收眼底,她心底清楚,良妃的圣宠是真?的到?此结束了。
她端着杯盏抿了口酒水,掩住了眸中的情绪,稍顿,她偏过头,余光瞥见时瑾初今日?腰间佩戴的香囊,她讶然地掩唇笑?了笑?:
“这是哪位姐妹给皇上送的,倒是有几分憨态可掬。”
几根青竹被绣得稍粗,胖乎乎的可不是憨态可掬?
皇后?压根没想过这会是宫中绣娘的作品,这种手艺根本呈不上来,一眼看过去,她就?猜到?这只会是后?宫妃嫔送给皇上的。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都看见了那?只香囊,不由得纳闷,这女红居然也敢拿出来献丑?
但纳闷后?,众人忍不住地皱眉。
女红这般差,皇上都乐意带着,岂不是某种程度上的看重?
时瑾初拨了下?香囊,他视线淡淡扫过皇后?,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简短道:
“小玩意,随便带带。”
他说得漫不经心,半点没提到?邰谙窈。
皇后?了然他的态度,一笑?而过,没有再问关?于香囊的话题,口中的酒味渐渐寡淡,她将酒杯放下?,转头看向下?面的歌舞。
赵修容也收回?视线,她掩住唇笑?了笑?:
“说起女红,良妃娘娘才当得宫中第一人,那?年给皇上绣的六扇屏风简直是栩栩如生,至今还摆在养心殿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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