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谙窈立时回神,她闭眼,将那些晦暗的情绪抹去,她攥紧了手帕,呼吸有点急促,绥锦一惊,连忙帮她拍抚后背顺着呼吸,绥锦被她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她抱着邰谙窈,哭着道:“奴婢什么?都?听您的,只要姑娘事?事?顺心,其余的都?不重要。”
许久,邰谙窈才呼吸平稳下来,她脸色煞白一片,她一手捂住胸口,感受着剧烈的心跳,她垂眸轻声呢喃道:
“我知道轻重。”
“我不会做傻事?的。”
只要出手,就会落下痕迹,很难会真的天衣无缝。
一个连手足同?胞都?能残害的人,注定会叫人不喜,她不会做这等得不偿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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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谙窈伤好的那一日,朝中军饷被贪一事?终于被查清真相,冯侍郎的确不干净,很快被问?罪,本朝贪污乃是抄家重罪。
冯妃得知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她整个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她攥着白蓉的手,不断道: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冤枉了父亲!”
白蓉乃是冯家家奴,一家老少都?在冯家,她也吓得不轻:“娘娘!娘娘!咱们得去求皇上!”
冯妃猛地被叫醒,她擦了把脸,喃声重复:
“你说的对,去找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她松开白蓉,顾不得其他?,狼狈地朝御前跑去,连仪仗都?没有乘坐,一路上不知被多少人撞见这番情景,纷纷都?朝一旁避开。
邰谙窈坐在仪仗上,恰好看见这一幕,她意识到什么?,眸中情绪越发淡了些许。
冯妃经过她的仪仗时,都?没有注意到她,什么?规矩不规矩都?被她抛在脑后,现在的冯妃和那日高高在上惩罚邰谙窈的冯妃判若两人,邰谙窈不是个大度的人,她扫了四周,发现这里居然就是她被冯妃罚跪的地方,她轻眯了眯眼眸,轻描淡写地吩咐:
“去御前。”
秋鸣惊愕,意识到主子要做什么?,赶紧让仪仗调头。
那日被罚一事?,不止邰谙窈记得,秋鸣也是刻骨铭心,如今能有看冯妃笑?话的机会,秋鸣当?然不舍得错过。
冯妃一路直奔御书房,张德恭本来正靠着柱子偷懒,远远瞧见冯妃的身影,立即清醒过来,他?脸色一变,上前拦住了冯妃:
“冯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御书房重地,没有皇上准许,后妃不得乱入!”
冯妃被拦住,理智终于回拢了一点,她忍住情绪:“本宫要见皇上!”
张德恭立刻给四周宫人使了眼色,他?悻悻地低声道:
“奴才知道娘娘是为何而?来,但后宫不得干涉朝中之事?,您此时见皇上除了火上浇油,再没有其他?作用啊。”
祸不及出嫁女,不管冯家有再多的错处,和冯妃都?没有关?系,顶多渐渐失宠罢了。
而?冯妃如今和失宠又有什么?区别?
冯妃岂会不知这个道理?但家族面临抄家风险,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推开张德恭,不需要张德恭的假好心,她咬声道:“烦请公公替本宫通传一声!”
见劝不动,张德恭摇了摇头,他?也不管冯妃了,恭敬道:
“还请冯妃稍等片刻。”
张德恭转身进殿通传,但他?心底门儿清,冯妃根本就是在做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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