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她闷声道:“奴婢不去,奴婢也陪着主?子。”
邰谙窈也不强求。
正在主?仆三?人?闲话时,外?间响起?一阵动静,秋鸣立时出去,再回来时,身后跟着周嫔主?仆。
邰谙窈杏眸中不作掩饰地露出一抹惊讶:
“你?怎么来了?”
和周嫔相识不久,她也看得出周嫔是个闲不住,今日秋狩,周嫔居然没?有去凑热闹?
周嫔冲她行了个平礼,邰谙窈还受着伤,没?有起?来,直接让秋鸣搬来圆凳,周嫔坐下后,才?撇了撇嘴,郁闷道:
“昨晚娘来看我了,让我最近老实点,不许再去碰马。”
她闲不住,和家中姐妹都不一样,惯喜欢骑射、蹴鞠等热闹的活动,反而不爱女红,她是家中幼女,全家都疼她宠她,最终也都依着她,她的骑射就是她的兄长?亲自?教?的,便是威严甚重的祖父也对她疼爱有加,也才?叫她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昨日一事不止吓到了她,还吓到了她家人?,她娘那么规矩的人?,愣是晚上去她帐内训斥了她一番。
绥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主?子。
邰谙窈神情不变地听着,她弯眸笑道:“周夫人?很疼爱你?。”
周嫔没?有否认这一点,但她也慢半拍地想到邰谙窈的往日经历,而且,从昨日到现?在,她也没?有听说邰家人?来看望仪嫔。
周嫔皱了皱眉,心底不禁吐槽邰家,虽说入了宫门就是皇家人?,但不论怎么说仪嫔都是邰家的亲闺女,受伤了,难道不该来看望一番么?
周嫔有点生硬转了话题:
“我闲着没?事,便想来看看你?。”
周嫔视线往邰谙窈的伤势上瞟,小?声扭捏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邰谙窈摇头:
“没?什么大事,太?医都说了,好好静养着才?是。”
周嫔好像打定主?意要陪她,午膳都是在她营帐内用的,邰谙窈和绥锦对视一眼,她不禁轻挑了下眉梢。
二人?只坐着怪是无聊,绥锦扒拉出一副棋盘,两人?对坐着手谈。
周嫔执黑子,盯着棋盘,一会儿皱下眉头,颇有点抓耳挠腮的,绥锦和秋鸣,还有念景都站在棋盘两侧,看着二位主?子下棋。
许久,周嫔才?犹豫地落下棋子,邰谙窈也不催她,但见周嫔这个臭棋篓子想要悔棋时,她没?忍住:
“周大人?没?有教?过你?落子无悔么?”
周嫔理不直气也壮,小?声嘀咕:“我在家时,也是能悔棋的。”
邰谙窈恼瞪她,周嫔呐呐半晌,才?收回了想要悔棋的手,她瘪唇道:
“不悔就是了,凶什么。”
她好像还委屈起?来了。
邰谙窈没?管她,直接落子,围住她的一片黑子,局势已定,周嫔丧气地嗷了一声,邰谙窈唇角不着痕迹地掀了掀。
周嫔不服输:“再来一局!”
邰谙窈简直怕了她,没?有和她再继续,转而吩咐秋鸣:
“去看看,狩猎结束了么。”
秋鸣应声出去。
周嫔不明所以?,邰谙窈转过头和她解释:“咱们不能去凑热闹,但听听结果还是可以?的。”
没?有家中助力,她也只能从各种细枝末节中探听一下前朝局势,这后宫和前朝惯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周嫔点头,她不在意道:
“前两年狩猎的魁首都是宋将军,今年应当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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