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邰谙窈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
很难形容和解释。
邰谙窈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往日在床榻上,其实时瑾初都很顺着她,并非是只顾着自己感受的人,也顾忌着她体弱,不会纠缠她到很晚。
但今日不同。
白日中才经历过一场精疲力?尽的欢愉,晚上时瑾初也不曾放过她。
邰谙窈脑海中才迷迷糊糊地闪过什么念头,有人从后面搂住了她,未着寸缕,以至于肌肤相贴时,她立时感受到他掌心的热意,叫她浑身?一颤,她紧绷着身?子,呼吸都急促了一下,不稳地颤音:
“皇上……”
瓮声瓮气,透着点哽咽后的沙哑。
他扣住她的腰肢,轻描淡写地从背后在她的肩胛骨处亲了亲,邰谙窈攥紧了锦被,有点承受不住这?个时候任何的亲昵举动。
许是他也察觉到什么,他终究是没有再动她。
饶是如此,邰谙窈也觉得?今夜格外漫长。
翌日,在请安前,邰谙窈难得?没有起得?来床,绥锦叫醒她时,她困恹恹地睁了睁眼,很是艰难,许久,她不再为难自己,闷哑着声:
“……让秋鸣去坤宁宫替我告假。”
绥锦吓得?一跳:“主子您怎么了?”
她转身?忙忙倒了杯温水,再过来时,就见主子双眸紧闭,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绥锦瞪大?了眼,她扫过主子脖颈间残留的痕迹,一脸纳闷和心疼,怎么昨日折腾得?这?么狠?
绥锦得?不到答案,只能出去让秋鸣去一趟坤宁宫。
秋鸣来时,坤宁宫坐满了人,她来得?早,皇后娘娘还未到,消息是通过宫人传递到内殿的,皇后娘娘不曾为难她,只嘱咐一声让仪嫔好好休息。
待秋鸣走?后,问春才露出了一点不满:
“云贵嫔有孕,都来给娘娘请安了,偏她矜贵。”
皇后戴着凤钗,只当没听见这?声吐槽,淡淡道:“仪嫔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相较于她的长姐良妃,仪嫔尚有点聪慧和谨慎,不会故意在这?个时候和云贵嫔一争高下。
起身?出去时,皇后想起了什么,她又?问了一遍:
“云贵嫔也来请安了?”
问春点头,脸上有点不解。
皇后见护甲调整好,平淡地撂下一句“没一个省心的”,才踏出内殿。
*******
闻乐苑,邰谙窈直到很晚才醒来,一抬眼,楹窗前挂着的鸟笼就印入眼底,鹦鹉咿呀地叫唤:
“醒了!醒了!”
邰谙窈被吵得?捂住耳朵,埋头窜进被窝。
可?惜,绥锦听见声音,掀开帘子直接进来,她拉开床幔,没让邰谙窈继续睡:“午膳都热了三番了,主子再不醒,奴婢就要去请太医了。”
邰谙窈被威胁地坐起身?,她委屈地瘪了瘪唇。
她没病没痛,若是夜间事请太医,也怪是臊人了。
邰谙窈嗓子有点疼,她没有说话,绥锦还记得?早上她的声音,拉开床幔后,绥锦也没管她,转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邰谙窈抿着温水,温热润过喉间,她才觉得?那点疼意缓解了些许,她微蹙的黛眉都渐渐松缓。
绥锦声音也缓和下来:
“还难不难受?”
邰谙窈蹙着鼻头,恹恹地点头。
绥锦有点心疼,也有点没好气:“知道难受,昨晚还要胡闹。”
邰谙窈觉得?她冤枉死了,可?怜兮兮地拿杏眸觑绥锦:
“这?怎么能怪我。”
绥锦恼了她一眼,但对着这?样?的主子再舍不得?说什么重话,闷声伺候她起床,秋鸣也将午膳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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