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这时扣住了她的腰肢,邰谙窈不解,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见时瑾初也同样掀眸看着她,眸底情绪宛让邰谙窈一时看不明白。
那?一声表哥还未出来,陈尚书?看了眼皇上,提醒:
“婕妤,礼不可废。”
于?是,邰谙窈只能咽回那?声表哥,唤陈远川:“陈大人。”
话音甫落,她郁闷地转头看向时瑾初:
“舅舅和嫔妾都生?疏了。”
时瑾初低笑了声,没再困着她,而是让她和陈尚书?去说话。
邰谙窈也没觉得有?不对,他叫她来,不就是让她和舅舅说话么。
但她走下台阶时,又觉得时瑾初不免有?点折腾人,既然现在让她下来,刚才又让她上去作甚?
时瑾初靠在位置上,垂下视线看着女子站在二人间,她眸眼含笑,和他们简短两句问候关切,欢喜就仿佛要从浑身冒出来一样。
到底是见了亲人欢喜,还是见了某人欢喜?
时瑾初不得而知。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女子站在男人跟前,二人低声说着话,是最规矩的两声问候,很是寻常,挑不出半点错。
但时瑾初却透着这一幕像是看见了数年前的情景。
五年前,他登基的第三年,和朝臣南巡时,途径衢州,那?时,他仿佛也见过这一幕。
男女并肩而行,在摊贩前停下,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若有?所感?地仰脸望茶楼的二楼楹窗看去,单薄的裙摆被风吹起?,婢女替她按住,但边缘处依然如火红的波浪飘扬。
女子的青丝被狂风吹乱,毫不留情地遮住她的视线,连面容也看不分?明,日色盎然,暖阳轻浅地落在她身上。
然后她被旁边的人话引去注意:
“你的小院子太安静了,买只鹦鹉回去逗趣?”
女子不再抬头看,风也停下,她眉眼姣姣晕着些许青涩,叫楼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她偏头和身边人说话,声音从远处传来,她话音很轻,让人听得不清楚,只能看见她落在白色鹦鹉鸟笼上的手。
许是那?日暖阳过于?刺眼,这一幕叫人记得很久。
南巡还未彻底结束,京城传来急报,催圣驾回宫,时瑾初没能调查出女子的身份,就赶回京城。
时瑾初起?初也没放在心上。
虽不知女子身份,但见其服饰,就知晓女子一定是官员府中女子,且是及笄左右年龄。
当年回京后,朝臣就上奏选秀一事,南巡耽误了些时间,其实那?年再选秀,已经?有?些晚了。
但时瑾初还是同意了。
只是,该出现在选秀名单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连续两届都是如此。
在时瑾初觉得她许是早就嫁人了时,却是那?日邰家人入宫探望良妃时,又见到了女子。
时瑾初都不得不觉得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缘分?。
他也意识到,为?何?选秀名单中一直没有?女子,她身子骨差,从初选的第一步就不可能过关。
初时只是一时兴起?,但时间一长?,又有?养心殿的白鹦鹉在一直提醒他,难免印象逐渐落深,便成了一件闲暇时总会经?常想起?的执念,直到在蔌和宫再见到她时,印象中的那?一幕才具现成女子的模样。
没有?失而复得那?么夸张,但时瑾初也不得不承认,他情绪没那?么平静。
否则,他不会在当日就选择去蔌和宫见她,也不会注意到她鞋子都不合脚的细节。
如今再见她和当初的那?人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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