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她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脑子?又有点转不过?来弯。
搁这宫中哪个?妃嫔身上,会在他还?没有走时,脑子?中只惦记着去坤宁宫请安?
她的这个?所?谓规矩,是不是有点分不清轻重了?
邰谙窈一怔,她下意识地觉得有点不好,但细想?下来,好像又没什?么不好的。
妃嫔入宫,伺候好皇上才是要紧事。
有人捏了捏她的腰窝,她酸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半点挣扎都没有,立时重新躺了下来,得了便宜还?得卖乖:“旁人如果道臣妾不敬上位,都得赖您。”
见他不说话,邰谙窈轻哼了声,他穿得简单,腰腹处都是光滑,邰谙窈羞于去碰,半晌,挑着他耳垂上的软肉轻捻了捻。
时瑾初那点困意被她折腾得都快要散了,他蓦然挺冷淡地问:
“你还?睡不睡?”
听出了些许危险,邰谙窈立即收回手?,乖巧得不行:“睡!”
话音斩钉截铁得没有一点犹豫。
时瑾初要被她气笑了,抓住她的手?,警告她:
“安分点。”
邰谙窈不敢再?闹,她也的确倦,适才是请安的心思撑着她醒来,如今那根弦一松,困意袭来,她也很快重新入睡。
待她呼吸渐渐平稳,某个?被她吵得困意零星的人睁开眼,叫来张德恭,让他去替女子?告假。
坤宁宫再?次迎来张德恭,对于邰谙窈今日又不来请安一事,既觉得意料之外,也觉得有点习以为常。
待人走后,问春扯了扯手?帕,闷声道:
“当初的良妃和赵修容也没有像这样没规矩过?。”
皇后语气冷淡道:“什?么叫规矩?”
问春被问得一噎,她半晌没说出话,来告假的是御前的人,换个?说法,仪修容是被皇上留下的。
皇后余光扫过?铜镜,她发髻上戴着一支九凤金钗,这是她去年生?辰时,皇上赏给她的。
九凤金钗,这满天下也只有她一个?人能戴。
这其中的寓意让她格外喜欢,也时常佩戴着这支凤钗,但如今想?来,相较于皇上在邰修容生?辰时的用心程度,这枚金钗仿佛变得不值一提。
忽然,皇后抬手?拔下头顶的凤钗,青丝立时披散下来,她直接将凤钗撂在梳妆台上,眼不见心不烦地移开视线,在问春震惊地询问声中,平静道:
“换一支。”
问春看得心惊肉跳的,不敢再?问,忙忙挑了支别的金钗替娘娘戴上。
她也不敢再?抱怨和吐槽,总觉得娘娘最近心情?有点起伏不定,待宫人来通知,各宫妃嫔都来齐时,问春才觉得松了口气。
邰谙窈不知坤宁宫一事,等她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
床榻另一侧的温度也早都凉了,她
也没指望在醒来时还?能见到时瑾初,毕竟,没有早朝不代表时瑾初就能一日都得闲。
她是被外间些许嘈杂声吵醒的,她睡得久了,嗓子?有点干,懒得费劲说话,摇了摇床幔前的铃铛。
很快,绥锦进来,她脸上带笑,叫邰谙窈看得郁闷:
“发生?什?么喜事了,让你这么高?兴?”
绥锦讶然:“娘娘忘了?您如今是修容娘娘了,按规矩,是能够搬到正殿去了!”
“皇上临走前,特意吩咐,让奴婢们不必吵醒您,直接搬过?去,等您醒来,也不必再?折腾。”
邰谙窈倏地坐直了身子?,腰酸疼得她闷哼了一声,但她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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