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无形地施压,敬修容也在默默地盯着,皇后很难短时?间内做什么手脚。
她要真?是做了,也要担心?会不会被敬修容察觉。
后路被堵死。
三日后,她要么交出真?凶,要么交出六宫之权。
请安结束,在众位妃嫔都?离开后,坤宁宫殿内忽然响起一阵玉器破碎声?。
内殿中,问?春和问?夏一众奴才跪在地上,她膝盖旁有杯盏掷在地上,碎了一地。
皇后面无表情地立在殿内,众人噤若寒蝉,不知过了多久,皇后才平静出声?:
“本宫一时?没拿稳,收拾了吧。”
众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没人敢质疑皇后的?话,各司其职,很快,殿内恢复干净,再没有一点狼藉。
问?春也出了正殿,她弯腰,压抑地咳嗽了两声?,脸色苍白。
问?夏望了她一眼,终究是没忍住低声?:
“怎么样?”
问?春有点红了眼,她偏头擦了一把脸,短短的?一段时?间,她十几年没改过来的?性?子也学会了忍耐,她咬声?:“我没事。”
问?夏望了眼她行走有点不便的?腿,她膝盖处渗出了点殷红,染脏了些许裙裾。
问?夏心?底叹了口气,她曾经就担忧过问?春一旦惹得娘娘不喜后该怎么办,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
问?夏扫了眼殿内,她低下声?音:
“你?去一趟太医院,找医女替你?看看,娘娘现在应该不会叫人。”
即便叫人,娘娘如今叫的?也不是问?春了。
问?春也知道这个事实,她变得沉默下来,膝盖处的?伤仿佛愈发疼了点。
问?夏只当做不知道,事实都?伤人,但也只能接受。
物是人非,自?少时?一起长大的?主仆三人终究是渐行渐远。
问?夏能做的?只是替问?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轻声?:“去吧。”
她这个样子再进?去伺候,也只会惹得娘娘晦气。
问?春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拖着有些疼的?腿,一瘸一拐地转身出了坤宁宫,四周宫人都?在默默干自?己的?事情,只有她独自?往外走,在下了台阶的?一刹间,她鼻尖发酸得厉害,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她不懂,她明?明?是替娘娘做事,怎么娘娘就厌恶了她?
她走得很慢,将
要午时?,不论妃嫔还是宫人都?回去用?膳,宫墙围着的?甬道上其实没多少人,所以,没什么人见到她的?狼狈。
在太医院碰到绥锦是个意外。
绥锦也觉得意外。
她来太医院是替娘娘取安胎药,做戏要做全套,娘娘昨日险些小产,近来安胎药是难免的?。
绥锦扫了眼问?春,视线在其膝盖上停留了片刻,她膝盖处伤势说不上严重不严重,但绥锦也是奴才,一眼就瞧出了那伤势是从何而来。
是跪在什么碎片上,碎片伤了膝盖,于是渗出血来。
绥锦有点愕然。
她记得问?春,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很是得用?,连寻常妃嫔都?得给她些许颜面,她曾经去闻乐苑送过东西?,绥锦记得她那时?姿态很高,仿佛她才是主子一样,怎么现在这么狼狈?
绥锦脚步顿了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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