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过来谈条件,所以陈邵风吃准了楚音不敢闹大。
陈邵风可以用意外来粉饰,但他心里也清楚,这件事对楚音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
他愿意补偿,钱或者其它的什么,只要他给得起,至于结婚,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
楚音根本不是陈邵风的对手,眼红得吓人,手慢慢地紧握成了拳头。
“这样吧,等你想好要什么再联络我,我会尽力满足你。”陈邵风拿手碰了下楚音的脸颊,一如记忆里的光滑,不禁心猿意马。
他对楚音确实有几分喜爱,否则也不会默许秦浩的行为,“或者你想跟我在一起也行,就像你妈跟着楚叔叔那样,我不会亏待你......”
楚音嚯的站了起来怒视陈邵风。
陈邵风欣赏眼前被火焰烧红的面皮,白里透粉,他见过的,哭起来更动人。
“你不用这样瞪着我,外面的车里坐着谁,你跟我心里都有数。”陈邵风直白地拆穿这对母子的盘算,嗤笑道,“结婚,亏你们说得出来。”
陈邵风施施然地走了,留下耳鸣眼花的楚音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咚咚,你们聊得怎么样?”
“你说句话,别吓着妈妈。”
楚音在张连枝的声音回神,耳边残留陈邵风讽刺的话语,青年是那么的盛气凌人、不可一世,明明是施暴者却毫无愧疚之心。
语气之不屑,毫不掩饰地把他当作一滩可以随意践踏的烂泥、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婊子......
陈家与林家定亲前的聚会定在了楚家旗下的酒楼。
张连枝身为楚河宠爱的情妇有随意出入的资格,换了侍应生服饰的楚音行尸走肉地来到陈邵风休息的房门前,敲门送酒。
陈邵风以为是家中的安排,开了门让他进去,背对着他穿上外套,等回过头来看清他的脸有一瞬的错愕,“你怎么在这?”
说话间又拿过桌面的水喝了一口。
楚音紧张得手指都在痉挛,一言不发地动手脱衣服。
陈邵风因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皱眉,“你干什么?”
楚音还是不说话,等陈邵风来到他跟前时将自己贴上去,声音抖着,“你不是问我要什么吗,我要你。”
陈邵风嗅到了从楚音衣襟里腾腾散出的香气,一股莫名其妙的热意冲向他的大脑,混迹风月场所的陈邵风立刻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掐住楚音的脖子,“水里有东西。”
楚音仰着脑袋,没有否认,也没有惧怕,带着一点得逞的快意,微微干裂却又鲜红的唇紧紧抿着。
陈邵风胸膛起伏,重重地把楚音往床上推。
活了二十多年,从来都只有陈邵风耍人的份,第一次中了别人的圈套,还是如此拙劣的招数,不禁气血翻涌,他反手甩了楚音一巴掌,把楚音打得脸颊浮起了红晕。
楚音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大好了,嗡嗡声里,莫名地朝陈邵风笑。
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恨陈邵风,恨青年在他快要触及人生微光的时候掐灭了他来之不易的光亮,恨这个阶层分明的世界带来的沉沉重压,也恨自己的懦弱无能......太多的恨堆积到一起犹如大火燎原烧得干干净净,他反而生不出恨的力气了,近乎是破罐子破摔地任由自己脱轨,灵与肉都分离。
丧失理智的陈邵风剥掉了楚音的衣服。
楚音又回到了那个噩梦似的晚上,尽管这是他的选择,但还是条件反射的挣扎。
在这一刻,他根本找不到情绪的宣泄口,只能胡乱地攀着哭着,手竭力地伸向紧闭的房门。
而门外,他的妈妈正在为他计划成功而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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