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起来跟楚音更像了——这几天楚音总是愁眉苦脸,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把他带到开发区两个月,指不定蔫巴成什么样。
陈邵风回了趟家,楚音果然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见了丈夫也不知道讨好,被推倒在床上只是僵硬地闭上眼睛动也不动。
陈邵风突然觉得无趣,拍拍楚音的脸,让楚音不用跟着他去度假开发区了,“看着你这样,我倒胃口。”
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楚音的心砰砰跳了两下,睁开眼,看见丈夫带着怒色的面庞,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一丝欣喜。
陈邵风很讨厌楚音的无动于衷,他未必有多喜欢楚音,却要求楚音爱他忠于他。
他很清楚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楚音一直恨着他,藏得再好,恨意偶尔也会从角落里泄露出来,近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曲意迎合下是抹不开的勉强。
陈邵风捏住妻子的两颊,“这些天给我摆了多少脸色,听到不用跟着我去,心里很开心吧。”
楚音胸膛微微起伏,很慢地摇了摇脑袋。
陈邵风将他木然的表情看在眼里,气从心气,手摸到落在床上的皮带,握住,缠绕。
楚音脸色煞白地喊了声老公。
甩开的皮带在空气里发出咻的抽动声,这声讨好在尖锐的惊叫变了调。
楚音胸口剧痛,虾一样地佝起了身体,脸上终于不再是漠然,而是掩盖不住的痛苦。
陈邵风没想真的伤了他,收了力度,只一下就丢了皮带,起身道:“自找的。”
楚音痛得眼前发黑,陈邵风走了好久他都没缓过来。
等痛劲过去一些,他低头一看,一道深红不偏不倚打在难以言喻之地,从左胸口蔓延到小腹,火烧火燎的疼。
他尝试触碰,太阳穴猛地跳动两下,生理性泪水流了出来。
虽然在哭,身体也痛,但他却很开心,只要不用跟陈邵风去开发区,再挨十下都是值得的。
他忍着痛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司立鹤。
司立鹤的电话打了过来,楚音犹豫了两秒深吸一口气才接听,结果司立鹤瞬间就听出他语气的不对。
“你在哭?”
楚音怔了下,抽气,“没有。”
司立鹤默然半晌,恭喜楚音可以留在海市。
楚音忍痛笑说:“到时候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你现在在家吗?”
楚音轻轻地嗯了声。
“好,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楚音到浴室洗脸,在镜子看那道不短的红痕,皮肉微微浮起,看着有些吓人,大概要两三天才能消肿。
他在床上趟了会,疼得睡不着,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碘伏,还没上药呢,居然又接到了司立鹤的来电。
“我在你家楼下停车场A区,下来。”
楚音难以置信,倏地穿上毛衣,又随手裹了件外头出门。
布料摩擦着红肿的皮肉,疼得他不得不含胸驼背。
已经近十二点,停车场空无一人,寂静得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
楚音在A区找到司立鹤的车牌号,小跑过去打开门钻进了后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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