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疯狂的黄热病患者。
楚音跟对方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等查到房号,司立鹤一打开门见到的就是Robert压在楚音身上的画面,气血一瞬间全涌到脑子里,他像野蛮人一样动粗将Robert打翻在地,但在极端的恼怒里更痛心的是楚音的自甘堕落。
他把战战兢兢的楚音推进房间里,可是他看着惊恐万分的楚音,忽然不知道该拿对方怎么办。
心里像被挖了个洞,迫切需要拿什么东西来填满。
楚音居然还想跑,手刚握住门把就被他抓住了,他近乎是失去理智地低吼,“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楚音双肩耷拉着,把自己缩到最小,他还赤着脚、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微湿,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木着脸,眼珠子迟钝地转了转说:“我在赚钱。”
这四个字凿在了司立鹤的心里,他扶住楚音的肩膀,用的力度几乎要把楚音的骨头捏碎,巧舌如簧的司立鹤张了张唇,说不出一个字,他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此时此刻的震撼与悲痛。
半晌,他才艰难地挤出一句,“你是在作践自己。”
不知道刺激到楚音哪条神经,楚音愤怒地瞪着他,大声反驳,“我自食其力,你凭什么管我!”
把出卖自己的身体说成自食其力,任谁听了都觉得锥心。
“凭什么?”司立鹤咬碎了牙,但他竭尽脑汁,只找到了跟楚音唯一的联系,“凭我是你的债主。”
他只想阻止楚音这场自暴自弃,可楚音沉默了几秒,一字一字地说:“那正好,我赚的就是还你的钱。”
没什么感情起伏一句话,见血封喉。
楚音继续喋喋不休,“司立鹤,你说得对,我不该在甜品店里重复跟人家介绍面包有多香有多甜,也许和男人上床才是我的强项。”
司立鹤第一次觉得楚音的声音那么难听,“闭嘴。”
楚音没有停下来,“他今晚给我六万,给的比你多,我想按这个情况下去,我很快就能赚够还你的钱,买大房子......”
楚音惊觉司立鹤眼眶发红,像是随时会掉眼泪,可司立鹤是那么的狠心,玩弄他、羞辱他,在他穷途末路时给他致命一击,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怎么可能为他红了眼睛。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孩子气地摸司立鹤发红的眼尾,好吧,果然没有泪水。
毕竟他都没哭,司立鹤有什么好哭的——楚音终于长大了,再也不会动不动就流眼泪。
他还想开口,司立鹤深深地闭了闭眼,“楚音,不要再说了。”
为了堵住他的声音,要亲他的嘴巴。
楚音偏头避开,轻柔的吻堪堪擦过唇角,他好像真的成为了一个出来接客只向金钱看齐的娼妓,可不管卖得是昂贵还是廉价,他都有选择客人的权利。
他留给司立鹤一个侧脸,低声说:“亲我是要钱的,但我不卖给你。”
楚音的拒绝没有成功,司立鹤强势地用双手固定住他的脸,重重地亲他。
他只是象征地挣扎了一下就选择顺从,只要付钱,跟谁上床不是上?
楚音的舌头被司立鹤吃在嘴里,他们最紧密地相拥着,仿佛依旧是从前那对幸福的“爱侣”,但楚音很清楚这是他单方面的幻想,自始至终,司立鹤都只把他当作一个可供消遣的玩具。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