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面前的宋春风,整个人呆若木鸡,两边脸颊上的掌痕悄然浮现。
别说,还蛮对称。
下一秒,阮榛仿佛再也难忍悲伤,捂住自己的嘴,扭头就走。
人群不由自主地分开,震惊地看着他穿过大片的白菊,消失在走廊尽头。
恍若花丛中掠过一只黑蝴蝶。
宋春风这才如梦初醒,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两下,眼睛死死地盯着阮榛的背影。
不过是父亲的一个小玩意!
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抽他耳光!
一位本家长辈过来打圆场:“好了,你也不用跟他计较,毕竟这种人……”
对方用余光瞥了眼周围,发觉众人都开始回避眼神,假装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这才压低声音:“那个姓阮的,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
宋春风愤然地拽了下自己领带:“本来我们商量过,不打算让他在这种场合出现,没想到非要来……”
还特么大早上就来,跪坐在灵堂最前方的位置。
这不就是昭告天下,自己是宋家的“小夫人”吗?
他也配?
宋春风按捺眼神中的阴冷,强装笑容:“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想看到这样的情况,等葬礼结束再说吧。”
早就打听过了。
那阮榛是孤儿,被个拾荒老头捡回去,住在城郊的一条破旧巷子里,跟野孩子似的长大,看着就没一点的教养,除了张脸,一无是处。
也就在今年考了个研究生,那又如何?
宋春风亲手撕了那张录取通知书。
他很喜欢这种,让人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的感觉。
捏死对方,不过像捏死一只小蚂蚁。
就是父亲不知吃错什么药,死活要给阮榛娶回家,据说是一次酒宴,看到了来勤工俭学的阮榛,当即被迷了心窍,茶饭不思的,非要给人弄到手。
宋春风他们几个,也没啥意见。
毕竟父亲多年没有续弦,风流在外,早就习惯。
七个儿子,也不是一个妈生的。
谁知父亲要跟人领证!
这可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还以为阮榛会故意待价而沽,扭捏作态,谁曾想直接就签署协议,巴巴地往宋家跑,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为了灭人威风,故意趁父亲不注意,扬起那张薄薄的录取通知书:“小妈,想要这个吗?”
他戏谑道:“想要的话,就跟我上床——”
当时的阮榛,满脸的手足无措。
万万没想到今天能做出这样的事。
宋春风咬紧后槽牙,莫非,真的是和老头有感情?
-
洗手间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水流汩汩,阮榛仔细地擦着手。
“上床,”
他轻声笑了起来:“给你上坟还差不多。”
撕录取通知书,都是什么睿智才能做出来的行为。
根本不会对学业造成影响。
充其量麻烦一些,多跑两趟手续。
宋春风太有优越感,或者说,整个宋家都从根上烂了,脱离世间那么久,连最基础的常识都不清楚。
阮榛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
这本书实在毁三观,他无法梳理里面的全部情节,只依稀记得大致走向。
不知是作者能力问题,还是到最后实在圆不下去,在故事的结局,这七个儿子给宋家折腾了个干干净净。
曾经花钱如流水的豪门,树倒猢狲散,只剩残瓦断垣。
“那七位少爷呢?”
“都没了!”
镜中的阮榛没什么表情,睫毛垂下,挡住眸中的神情。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这段对话,以及番外的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