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知道真相的导演圈,一个两个表面对他恭恭敬敬,到头来还不是看人家背后的主子?
真可谓打狗看主人,那是不是给狗一块肉骨头,也是为了讨好牵着绳子的那个人?
“这可真够讽刺的。”余恭一双手抱住脑袋,有些愤懑不平,“今天早晨我还在那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春秋大梦,晚上就给我来个卸磨杀驴,釜底抽薪。这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备不住那些知道真相的导演都在背地里看我笑话,说我是个大傻逼,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还在那伸着个脖子装天鹅,看自己多高贵美艳。”
他这么唠叨了一大堆,小美总算听出来怎么回事:“哥,你又跟李台闹矛盾啦。”
“没有。”余恭抬起头看着小美,满脸心酸,“我闹什么啊?他就是只老狐狸,恐怕我就是深山古洞再修个1000年,也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的道行。”
他仰天长叹,“感情这么多年,我一直引以为傲的成绩不过是金山银山堆出来的虚假表面。让我怎么接受?这不是对我实力的极度打脸?”
“那怎么办呢?”小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看余恭特别伤心,决定义无反顾站在他这边,“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如果你觉得实在过不下去,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我一定陪你度过最艰难的离婚期,保证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不让你那么伤心。”
“……”余恭看着她,“谁说我要离婚?”
“啊?”小美挠挠眉头,“那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给我个痛快的,我真猜不出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余恭本身也不是拧巴的人。
短暂一思索,他对小美说:“我心里面的苦水全都吐出来,现在就想开了。我不会跟李观复离婚,也不会给自己立什么牌坊,无视从前的一切。”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纾解,“其实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有这个靠山可以依赖,而别人什么都没有,就凭这一点我就得知足,而不是得了便宜卖乖,跟个怨偶似的没事找事,跟他吵架。”
小美:“……”我有点跟不上哥的脑回路呢。
“有些事不能只看反面,还要看一看正面。”余恭伸出一把手,挨个掰着手指头盘算,“我给我自己举个例子,李观复那么有钱,他明明可以搞建设,为什么要把这么多钱花在我身上?原因很简单,他很爱我,所以他要这么干。那问题来了,他既然有种这么干,为什么没种承认?因为他了解我,知道如果我晓得他在背后搞鬼一定不允许,说不定还会把他臭骂一顿,怨他浪费钱。所以这么一思索,他用了一种很新的方式爱我,而我那些好成绩好资源,也用一种很新的方式塌了房——不过没关系,既来之则安之,既嫁之则享之,人家都愿意出钱捧我,那我在这儿拧巴个什么劲?做人应当要脸,但做人更应当适度不要脸,懂分寸……”
小美听他在那边叽里咕噜念了半天经,终于快受不了的时候,余恭一拍大腿,停了下来。
“我决定了。”他掏出手机,“我要装不知道,等他自己上当露馅。”
小美问:“不是,哥,你既然要装不知道,那你拿手机干嘛呢?”
“废话。”余恭眉头挑的高高的,“他都对我这么好了,我当然得适当表达一下我的爱意啊。总不能人家给你花了钱,你还让人家白花,那我李叔叔得多寒心?小美你下去。”
他说着就开始拨号,“我现在要打个电话表达一下爱意。生活这么美好,没事找事王八蛋,为了替社会分忧解难,建设更加和平美好的婚姻家园,我看开了,我要对李观复同志进行一下个人表彰,顺带对他这么些年忍辱负重的给我砸资源说一声真挚的,感谢。”
小美:“……”我哥就是个神经病,想一出是一出,谁能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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