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敲了敲门,等得到里面肯定的答复后,才推门而入。
房间里裴知故正在打电话,闻归看了一眼,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随手拿了一本书开始打发时间。
裴知故正在和学生通话,闻归听了一耳朵,听到了一堆他听不懂的数据和学术名词,也懒得再去细听,干脆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裴知故的身上。
裴知故背对着闻归站在窗前,白色的衬衣收进了裤腰里,腰背笔直,看起来有些清瘦。作为Beta,裴知故的身形比起普通的Omega来说要高大不少,也不像Omega一样纤细美丽,但正因如此,裴知故的身上有着一种性别模糊的中性的魅力。
瘦而漂亮的肌肉还有清冷锐利的五官,清清楚楚地告诉着闻归,他是一个Beta。却让闻归心甘情愿地为之着迷。
闻归的视线落在了裴知故无意间裸露出的脖颈上。
那里光滑、干净、没有咬痕。
作为Beta,天生就无法被Alpha所完全标记,就算是咬破腺体,也无法把Alpha的信息素长久的留在身体里。这也就注定了Beta天生就不会被谁完全地占有。
信息素会被代谢,直至被彻底从Beta的身体里抹去。就像是咬痕一样,总会消失不见的。
只不过Beta的愈合能力总归是没有Omega强势,咬破腺体的痕迹至少要过一个周左右才会彻底消失。
比起信息素的消解,这个速度已经是太慢、太慢了。
所以闻归很喜欢咬裴知故的腺体,尽管裴知故并不喜欢这样。但他总是能想到办法让裴知故松口。他喜欢在裴知故的脖颈上咬下一个又一个明显的痕迹,希冀着用这样的方式在裴知故的身上留下被占有过的烙印。
裴知故是他的,是他占有过的,是属于他的。
闻归的呼吸微不可查地急促了几分,他懊恼地别开了视线,忍不住用舌尖一遍一遍地舔着略微发痒的犬牙。
好想标记他……怎么办,真的好想标记他……
好想把他锁在身边然后侵犯他……
属于Alpha的占有欲因子争先恐后从闻归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在他的脑子里拥挤成一团,用模糊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把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说给他听。
闻归下意识地推开椅子猛地站了起来。
椅子划过地面带起了一声尖锐的噪音,引得裴知故扭头看了他一眼。
裴知故的眼底太冷静了,冷静得好像能把闻归从里到外都看个透彻似的,只一眼,就让闻归觉得自己的欲望无处可藏。
他错开了和裴知故对视的视线,低声说了句:“抱歉,我去卧室等你。”
裴知故收回了目光,「嗯」了一声,又转过头和电话那头继续说起了刚刚被打断的话。
闻归轻轻地带上了书房的门,错过了裴知故再一次回头时面上一闪而过的担忧。
闻归回到了卧室,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却还是觉得闷热不已。
他伸手按住自己手腕上的血管,数了数自己一分钟的脉搏。
太快了,这不正常。
闻归揉了揉自己的一下一下胀痛着的太阳穴,就算是不闻他也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正在不受控制地往外跑。
闻归烦躁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走到了床头柜前,又从里面拆了一支抑制剂注射进了自己的胳膊里。
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流进了闻归的身体,短暂地安抚下了他躁动不安的信息素,以及过度跳动的心脏。
闻归这才感觉自己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尽管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但至少那些在他脑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总算是消失了。
闻归坐在床边,打开了房间里的换气系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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