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雨真的很大,我下了工之后才知道你就在南江,所以我就问剧组借了一辆车,从镇川开到了南江,只是因为我想见你。”
“我太想见你了,裴知故,二百多公里的路,我开了两个多小时,每开过一个路口,我就觉得自己又离你近了一点,心里就忍不住跟着高兴一下。”
“很难以置信,对吧。”
“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楼下的路灯还亮着,昏黄的光在雨水里被晕开了,一下、一下的,像是在风里晃着。
闻归脸上的笑落在了裴知故的眼里,烫得他眼底也有些微微发热。
闻归的话让裴知故的心骤然一软,忽然从角落里翻涌出了好多情绪,闷在胸口里,酸酸的、胀胀的。
他垂下了眼睛:“你那天……是什么时候走的?”
闻归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回忆了一下后,还是乖乖地回答了:“你睡着之后半个小时。”
“为什么?”裴知故又问。
闻归说:“我想多看看你。”
“因为只有你睡着了的时候,我才可以不用遮掩地看着你。”
闻归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着对他说:“裴知故,我也会害怕你厌恶我啊。”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算现在再后退,也退不回原来的位置,闻归干脆把话都说明白一些,就算是最后真的一拍两散,也不至于心里还存着后悔。
他说完后就一直等着裴知故的回答,可裴知故却一直沉默着,让闻归摸不清他的情绪。
有的时候闻归都觉得裴知故比他更适合去当演员,他总是能把自己所有的想法藏得滴水不漏。
闻归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只觉得自己的后脖颈上好像悬了一把锋利的刀,用细细的线拴着,随时随地都会落下来斩断他的头颅。
刀悬在他的头上,而线就握在裴知故的手里。
一句生,一句死。
闻归也不说话,只是细细地看过裴知故的眉眼。
虽然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可裴知故却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似的,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像一场无声无息的雨,带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
看着他就会知道,他是不会被抓住的,但总有人想把风困在怀里。
闻归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对裴知故的喜欢是从第一眼就种下的种子。
第一次在酒吧里看见裴知故的时候,他就有过一瞬间的心动,只是当时的喜欢太过单薄,生不出多少刻骨铭心。左右不过是局限于身体,欣赏或许还要大过于喜欢。
况且那个时候他也从没有考虑过他会和裴知故有未来。
毕竟一开始,他和裴知故不过是玩玩而已。
只是到后来,他们两个成了床伴,然后协议结婚。
其中的过程太过水到渠成,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究竟对裴知故抱有着什么的情感。
最初他选择裴知故,Beta的性别的确是一个原因。没有发情期,也不会因为标记而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纠缠。
合适,并且没有麻烦。
但如果要说他真的一点私心都没有的话,好像又并非如此。或许他从很早就已经迷恋上了裴知故,可是并不自知。
他对裴知故的感情,不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连天的烧啊烧啊,把所经过的地方都烧成了一片灰烬。而更像是一株从种子开始培育的植物。
它每一天的生长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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