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检查单,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平静地对他说:“闻归,我是你的医生,你不应该对我有所隐瞒。”
闻归看着检查单上的数据,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反而轻笑了一声,把视线放到了徐时背后的窗户外面。白色的玉兰花开得正好,是夏天到了。
他说:“抱歉。”
徐时叹了口气。
闻归不是他第一个接手的易感期紊乱的病人,但是作为朋友,徐时太了解闻归的性格了,他并不希望闻归因为感情而把自己困得太紧。
徐时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尽量不显露情绪地问道:“你和裴教授之间,是产生了什么新的问题吗?”
闻归摇了摇头,说:“没有。”
徐时没有继续追问,静静地等着闻归往下说。
礼物趴在闻归的怀里,用脑袋拱了拱闻归的手掌,从他的虎口处钻了出来,低头舔了舔闻归的手指。闻归用手指挠了一下他的下巴,看不出有什么难过的情绪。
闻归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猫,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裴知故并没有完全接纳我。”
他不是察觉不到,虽然他们看起来好像已经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误会都解决清楚了。
但事实上裴知故并没有彻底地相信他说的话。如果有一天,他让裴知故感觉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的不稳定,裴知故还是会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像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让裴知故下意识地回避着和Alpha建立亲密关系的可能。
裴知故对他的不信任,不只是对他,也是对他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闻归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被抗拒的伤心,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心疼。
如果他不是Alpha,或许事情就不会这么复杂了。他想。
闻归忽然笑了一下,抬头看着徐时,缓缓说道:“没关系,我等得起。”
徐时知道,闻归这句话不是说给他听的。可能是想说给裴知故,也有可能是想说给他自己。
他大概明白了症结所在,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治疗办法。心因性的疾病很多时候只能靠自己去治愈,他们和药物的治疗只不过是一种引导和帮助。
“算了,反正我想你自己肯定也知道要怎么做,这样,我先给你做一次干预治疗,免得你还没追上裴教授呢,自己就先崩溃了。”徐时扔了笔,带着闻归进了干预室,路过的时候还顺手揉了一把礼物的脑袋,“啧,真可爱。”
闻归把猫往旁边一让,避开了徐时的手:“喜欢自己养去。”
徐时撇了下嘴角:“小气巴拉的,不就是你和裴教授两个人一起养的猫吗,借我撸一下难道会掉块肉吗?”
闻归也不看他,直接说道:“会。”
气得徐时扶着门框一下子没缓过气来,指着闻归悲愤交加地质问道:“闻归!我好歹也和你有个二十多年的交情,连个猫都比不上吗?!”
闻归扭过头看着他,半晌,说了句:“是啊。”
堵得徐时顿时如鲠在喉,指着闻归「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剩下的话。
没办法,闻归只好一边笑一边把猫塞到他的手里当做道歉,才让徐时堪堪顺过气来。
送走闻归的时候,徐时跟求爷爷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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