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这次, 好像真的只要他说一句不可以,闻归就会停下似的。
裴知故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轻笑了一下。他略微偏了偏头,伸手扯松了挂在一旁的纱帘的绑带。
白色的薄纱骤然散落而下,在它遮挡住闻归和裴知故身影前的一瞬间, 裴知故倾身吻住了闻归的双唇。
乳白色的纱帘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像是婚礼上被抛起又缓缓落下的头纱, 他们在头纱的遮掩下接吻。窗外的夕阳的余晖漫天而下, 他们的身影模糊, 在橙红一片的光里和彼此紧紧相拥。
裴知故被迫抬起头来半眯起眼睛, 像是沉进了一片安静的海里。
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地从他的意识里抽离, 海浪的声音忽远忽近, 他能感受到闻归身上传来的温度,隔着衣服, 隔着一片遥远的海。
闻归的吻绵长而又具有侵略性, 不动声色地攻城略地。
一下、一下。
最后困住他, 抵死缠绵。
“唔……”
闻归扶着裴知故的脸颊, 垫住他的脖子,每一次亲吻后都会看向裴知故的眼睛,看向这双漂亮的、清透的、让他丢盔弃甲的眼睛。
闻归感觉自己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烫人的。
或许是窗外的夕阳太烧,烧过了漫天的云,烧进了干燥的屋子里,烧到了他和裴知故的身上。
他们是打结在一起的干草,失去了太多的水分,在干燥的夏日里,是最为危险的根苗。
靠近又分离。
他能感觉到,裴知故也在享受着。
如同享受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后的每一次接吻,并不局限于嘴唇,也可能是下巴或是肩膀,或是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
闻归眷恋地吻过了裴知故的唇角,信息素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渐渐弥漫开来。
带着淡淡冷意的新雪落下,覆盖在了初春的茶叶之上。
如冬春之交,春来雪消。
窗外的太阳悄无声息地坠落进了一片平静的海里。
……
闻归轻轻地松开了裴知故,意犹未尽地吻了吻他的额心,说道:“你看,日落了。”
裴知故慢慢睁眼,靠着闻归的肩膀缓缓地平复着气息。
明明只有一分多钟的时间,他却好像觉得过了许多许多年似的,在那一个瞬间,所有的时间都好像被无限地拉长了似的。他抬起手指蹭了蹭自己的嘴唇,回道:“是啊。”
日落了。
在日落的两分钟里,他和闻归接吻了一分一十五秒。
漫长到像是他和闻归的一辈子都在这一分一十五秒里了似的。
裴知故一把撩起了盖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白纱帘。随着太阳落山,房间里没有开灯显得很暗,安装在房间里的摄像机拍不太清裴知故脸上的表情,观众们也只能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喝了一口水后,就转身拐进了卫生间里。
而与此同时的闻归却还依然站在阳台上,背对着摄影机,默默地看着窗外一点点消散成墨色的云彩。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直播间里的观众又不是瞎子、聋子和傻子,就算是有一层纱帘挡住,也并不妨碍他们根据两个人的动作猜测出什么,更别提他们两个人甚至都没有关麦克风了……
【我何德何能……我居然真的见证了闻故知新综艺初吻……家人们今天去买彩票你们觉得我中十个亿的概率有多大……】
【orz裴教授你怎么可以手动马赛克!!我都已经25岁了我连个接吻都不能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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