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故隐隐觉得闻归的话里有话,尽管他表现得很自然,但裴知故还是捕捉到了一点酸溜溜的蛛丝马迹。
他忍不住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按照他这段时间对闻归的了解来看,闻归多半又是自己闷头吃暗醋去了。
也难为他,过了这么多年的老陈醋他也能吃上一口。
裴知故默默地想道。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闻归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向裴知故提要求的好机会。
其实他并不是在意着这个耳洞是什么卓近卓远带着裴知故去打的,他在意的是那个姓卓的都见过裴知故戴耳钉的样子,而他和裴知故结婚五年他都没有见过。说不定裴知故戴的就是他挑好的那一枚,说不定裴知故也会喜欢,说不定别人都说他们两个般配,说不定……
说不定他还亲手帮裴知故戴上过。
啧,令人不爽。
闻归看着裴知故的耳垂,心底忽然升起了对卓远的嫉妒。
只是他早就习惯了在裴知故面前遮掩自己的情绪,他越是嫉妒,表面上的笑意就越浓。
他伏在裴知故的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我有些吃醋了,裴教授。”
“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真遗憾我错过了那么多和你有关的过去。打耳洞的时候疼不疼?后来有没有发炎?他给你准备的耳钉是什么样的?吱吱,这不公平,我也想看看……”
“如果我说我也想送你一枚耳钉,那么你会戴上吗?”
闻归顿了顿声音,深深地望向了裴知故,声音很低、很低,很缓、很缓。
“你会吗?”他又问道。
“裴知故,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梅吉、拉尔夫、麦特劳克岛出自考琳麦卡洛的《荆棘鸟》
第83章
星垂岛(九)
闻归的话像是在贴着他的耳垂说出来的一样, 一句一句都落在了他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拆解开来低沉暧昧地央求着,让他的耳朵微微发烫。
闻归明知道, 他是不可能拒绝的……
裴知故略微垂下视线,落在了闻归的脸上。闻归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起, 眼尾会稍稍朝下, 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很多攻击性。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耳朵上没有任何饰品穿过的感觉,但闻归这样充满期待似的问着他会不会戴,问他可不可以。
他又哪里说得出不可以。
裴知故错开了和闻归相交的视线, 把目光投向了波光粼粼的海面。海面上微微波动的海浪一叠盖过一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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