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脑海里勾勒出犬牙穿透Omega腺体时柔软的触感。
成熟的腺体里储存着腺/体/液,在被刺破的一瞬间会散发出Omega身上香浓的信息素,它们会和Alpha注入的信息素融合,最后流过Omega的全身……
只是想象了一下,闻归就不可控制地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拿着玻璃碎片一下一下地划着自己的胳膊,血流在他的衣服上,铁锈味和奶油味混在了一起,以及凛冽的春雪。
闻归的呼吸间都带上了血腥味。
他快要撑不住了。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发/情/期的症状也越来越强烈,前所未有的破坏欲和占有欲在他的身体里冲撞。
可他不能就这样对自己的欲望和本能认输,因为裴知故说了,要等他。
闻归把脑袋靠在自己手臂上,难捱地皱紧了眉头。
他伸手摸索到了手机,然后紧紧地把它握在了手里,他没有给裴知故打电话,只是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弓起了身子,痛苦而缱绻地念着他的名字。
“裴知故……裴知故……”
像是在念着一种幻想和寄托。
而门外的节目组和医生对于闻归拒绝配合的情况根本束手无策。
闻归必须立刻注射抑制剂,以及他的伤口也必须得到包扎和治疗。他们不知道闻归在门后为了对抗发/情/期又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了多少道,失血和精神崩溃都随时可能让他产生休克。
随行而来的医生皱着眉头叹息道:“这样是没办法处理的,他的伴侣呢?他现在急需伴侣的安抚。发/情/期的Alpha对于伴侣的渴求会达到一个峰值,如果他的伴侣能过来,至少眼下最棘手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听着医生说的话,李盛沉吟片刻,和医生示意了一下后就走到了一旁,给裴知故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裴知故刚刚办理完入住,站在大厅里,他接到了来自李盛的电话。
李盛告诉他,闻归被动发/情了。
拿着电话,裴知故听见这句话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看着大厅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心里竟然不知为何松下了一口气。
他听着电话里李盛和他解释,提到Omega,提到发/情/期,李盛在那边说着,裴知故却觉得自己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一样。
Alpha因为Omega发情,这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
李盛好像只说了几句话,又好像说了很久,裴知故从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地听着,像在听别人的事情一样。
直到李盛和他说:“裴教授,闻归不肯开门,他在等你。”
听完这句话后,裴知故脸上一如既往的表情才终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他说:“闻归现在怎么样了。”
李盛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他为了保持清醒,拿着玻璃往自己手臂上划了好多道。”
裴知故拿着电话,沉默了片刻,只是没有其他反应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冷淡得如同并不在乎似的。
可当裴知故出现在二十三楼的套房门口时,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头发也微微散开了,额前冒出了细细密密的热汗。
然后他神情镇定地推开人群,走到了被闻归紧紧关闭的门前。
他看了一眼李盛和一旁的医生,伸手敲响了房门。
他说:“闻归,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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