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妹没有亲属,裘锦程做主,八千块买了一件寿衣、两个骨灰盒,以及支付火化费用,和缴纳殡仪馆存放租金。医院退还了庄纶交的诊费,周宁问:“这个纸箱你们打算怎么办?”
“等案子判下来,和曹金金的遗体一起火化了吧。”裘锦程说。
事情告一段落,裘锦程坐在网约车里,问:“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烧烤。”庄纶说,他眼睛半阖,靠着裘锦程的肩膀,语气微妙地说,“一个人死去,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曹金金早就知道袁奶奶得病了,他想劝他爸回家见奶奶最后一面。”裘锦程总结,“结果他爸是个执迷不悟的王八蛋。”
“曹金金对他爸,存留一定的幻想。”庄纶说,“他以为他爸再狠心,也不会对亲儿子下手。”他搂住裘锦程的腰杆,呢喃道,“我以前也这样,以为我爸妈爱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没有表达就是不爱。”庄纶亲亲裘锦程的耳廓,“真实的爱意难以隐藏。”
“很痒。”裘锦程抵住庄纶进一步亲近的动作,待网约车停靠路边,他推门下车,寻了一处路边烧烤摊,对服务员说:“两个人。”
“里面请。”服务员将两人带到一处空桌,递来一张菜单和一根铅笔,“选好叫我。”
庄纶惯例负责点菜,裘锦程开口:“要两瓶啤酒。”
“好。”庄纶在啤酒那一栏写个【2】,他不经意地说,“我周末回一趟广州。房子原先交给中介打理,那家中介公司倒闭了,我回去另找一家。”
“周五的机票?”裘锦程问。
“嗯,周五晚上八点飞。”
“周日回来?”裘锦程问。
“下午六点落地。”庄纶说,“上次的茶叶叔叔觉得怎么样?不错的话我再买一些回来。”
“不麻烦。”裘锦程说,“他喝得慢,喝完再买。”
热腾腾香喷喷的烤串上桌,服务员启开啤酒瓶盖,为两人斟满玻璃杯。裘锦程执起杯子,说:“祝你周末顺利。”
“会的。”庄纶与他碰杯。
两瓶啤酒的量着实不够看,庄纶又要了一瓶牛二。
“别喝了。”裘锦程阻止道。
“就一杯。”庄纶和他讨价还价,他端起酒杯,稍抿一口,被辣得呲牙咧嘴。他屏声息气,仰头喝完一整杯白酒。
五十二度的二锅头对酒量浅淡的广州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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