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往左去浴室。
孟雪圜睡了一觉爬起来做妆造,一边看剧本——小山神不适应都市生活,回到山里,坐在一处高台上晃着腿儿寂寥地看雪。总裁从城里追过来,跃上高台,强吻……
神仙不怕冷,孟雪圜的衣服很单薄,是小山神沉睡前穿的一件青衫。雪是人造雪,但春天夜里温度只有10℃,他在膝盖上贴了暖宝宝。
高台是国道边防山体滑坡砌的水泥陡坡,大约五米高,很难徒手攀上去。导演问陆宵道:“需不需要武替?”
陆宵冷笑,谁去亲老婆的路上还需要替身啊:“不用。”
导演将信将疑,“要是从上面滚下来,脸会花的哦。”
陆宵:“买保险了。”
导演:“那行,看那个记号,你驱车开到这里,看见路旁高台上的孟老师,停车,抓着那根藤蔓上去把孟老师扑倒。”
“藤蔓固定好了吗?”
“好了。”
陆宵目测两秒,几步上前抓住藤蔓,三两步就登顶,比导演预计的要少跨好几步。他站在边缘,扫视孟雪圜即将坐着的地方,边缘是水泥,但倒下去的地方有一片草。
他蹲下来,手掌按着地面,一寸一寸检查有没有凸出的东西。掌心压到一个没有威胁的小石子,挑出来扔了。
导演惊愕地张了张嘴,修改快一点的拍法。
“各就各位,《小山神》第一场戏开拍咯。”导演贴心地道,“接吻不会怀孕,也不会拍得很细节,是隐在草丛里朦胧的,光打在雪圜的侧脸,陆宵是阴影,但你们得真亲上。当然,我这里也有借……”
陆宵:“啰嗦。”
导演把“借位大全”吞回去。
孟雪圜脱了外套,从台阶上去。陆宵来到车里。
晚上起了风,达到导演想要的风吹雪效果。
陆宵坐在车里,他是长途跋涉的信徒,是困在爱情里的囚徒,远光灯照见小神仙坐在高处,他的心情几乎和剧本里重合。
孟雪圜演山神几乎不要演技,坐在那里就是神仙本色,天真又高冷的神情,绝美的容颜,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动,神性淡淡流出。
心情越紧张,表情越淡定,这场戏他主要是冷一点,陆宵比较累。接吻是很好,但他希望一次过,免得陆宵要爬好几次,又不是猴子。
“action!”
寂静国道,风吹雪。
陆宵奔他而来。
陆宵愈来愈近,比演练时更快!
陆宵扑倒了他!
孟雪圜屏住呼吸,紧张地出了汗。他从没有离陆宵这张完美的脸庞这么近,简直是呼吸抑制器。
是的,他答应结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陆宵长得好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像传说中的花神死死吸引住了蜂后的目光,让他的婚飞只能围着这朵牡丹花王,看不上其他人。
围着一朵牡丹,注定是母单。
嘴唇一软,牡丹要开花了。
“卡!”
导演气急地对高台上的人吼道:“二号机位你怎么回事?我在下面都看见你角度不对!”
二号机位也吼:“你原来那样根本拍不出效果。”
导演:“不可能,是不是灯光没按我说的打?”
灯光师:“雪太大了,电费不要钱吗?”
新组的班底,赶鸭子上架,还需要互相适应。
陆宵压着孟雪圜,闻言脸色一黑,拉着孟雪圜起来,挡住风口,不客气地骂道:“草台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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