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台,问:“怎么样,昨晚看出些什么了?”
“看出岑指挥确实是从科研部出来的了,这手艺挺强,”谭栩阳靠在墙壁边上,问,“早就听说科研部偶尔会将一些不适合放在军校的小孩带回去培养,这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
他看着岑初,问:“身体问题是先天就有的?”
“换点我会回答的问题。”岑初神色淡淡地下了床。
谭栩阳耸了耸肩,“连这都要保密?科研部的事是不是多了点。”
岑初走进卫生间洗漱。
谭栩阳跟着靠到卫生间门框上,他一夜没睡,精神看起来却比岑初这个刚起床的人还要好。
他看着长发青年卷起袖子露出细瘦的手腕,肤色几乎白到透明,腕部内侧的青筋若隐若现。
谭栩阳不禁想起昨晚岑初突发高烧时候的样子,全身发烫,急而浅地喘着气,平日里尽显冷淡的脸颊上只剩下了隐忍痛苦的柔软和脆弱。
幸好有他守在一边,床头那堆瓶瓶罐罐里也正好有着极片导疗款的退烧药。谭栩阳应对起各类伤势都轻车熟路,唯独对于处理病患没有任何的经验,他昨天晚上忙活研究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岑初的温度给降下来。
真脆弱。
谭栩阳挪开眼,自己清空了脑海里所想的东西。
他差点忘了自己找岑初的正事。
“之前答应好的对战什么时候去?”谭栩阳问。
“跑我这里蹲了一天时间,就为这么点事?”岑初将毛巾放进热水,又捞起来拧干。
当然不是,谭栩阳想。
他是个干脆的人,但在重要事情上谨慎得很,完全懂得循序渐进的这个道理。
于是他说:“我想看看你到底强到哪种地步。”
岑初瞥他一眼:“可以尽管往高的想。”
谭栩阳:“你这话可真不客气。”
敷衍地应了一声,岑初洗漱完毕,走回床头,翻出一罐流体食物。
盖子闭得有点紧,他拉了半天没拉开。
谭栩阳看不过眼,走上前去半弯下腰,伸手一拨,看也没看,直接往后一抛,金属盖子在空中划过完美抛物线,准准落在墙边的垃圾桶里。
谭栩阳又问:“按你这说法,之前的考核用的也是真实力?”
“那考核有些简单了。”
“哦?”谭栩阳颇有兴味,“怎么做到的?跟谁学的指挥?颜至自己都卡瓶颈卡了这么多年,我可不信他能教出你来。”
岑初手上握着流体食物,没着急吃,他看着谭栩阳,说:“你今天的问题有点多。”
“难得遇到一个实力还行的指挥,理解一下,”谭栩阳耸了耸肩,还是没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他问:“这不能说?”
“嗯,不能。至于对战,今天肯定不行,得过两天。”
岑初指了指食物贮藏柜,问:“饿吗,自己找点东西吃?”
谭栩阳也不客气,走到贮藏柜边上随手捡了一份饭,放到旁边进行加热。
他蹲在柜边回过头来,问:“为什么今天不行?”
岑初说:“今天有事。”
谭栩阳眉毛高高挑起,对于岑初一问什么都不肯说的态度意见很大:“岑指挥,拒绝回答了这么多问题总得给个理由吧?”
这时,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你看,事来了。”岑初说。
谭栩阳不相信有这种巧合,他拿出饭盒,重重地将它放到桌上,低哼一声,走上前去开了门。
“早安,岑……”
四目相对,128号送货员眨了眨眼睛,改口说:“早安,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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