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他想起许煌送的精神缓释片,觉得应该能够起些作用。
不过许煌能拿到的量很少,只有特别小的一小瓶,岑初想了想,掏出通讯仪板给颜至发了条信息。
结果刚发完消息,抬头就见谭栩阳挑着半边眉毛蹲在身前。
“光给颜部长发消息,我发你的信息就当没看见?”谭栩阳看着岑初仪板上倒过来的通讯名字,凉凉地问。
岑初对上他的目光,疑惑应道:“刚才消息太多,全部清了。”
谭栩阳:“……”
他向岑初伸出手,语气不是很好地说:“仪板拿来。”
“干什么?”岑初没给。
“帮你设置一下,一看你就没弄过。”
岑初这才递出仪板。
谭栩阳轻哼一声,他脚尖着地蹲在岑初面前,划开设置,诸多项目列表一划根本划不到尽头。
他轻车熟路地滑动、点进去、设置、返回、滑动下一项,熟悉到不禁让人怀疑他到底干过多少次同样的事情。
设置完后,谭栩阳将仪板塞回岑初手里。
“不用谢,明天16点,地点记得看消息。好了,就是这么个事,平时记得多看仪板,总不能每次都让我来你家找你吧。走了。”
谭栩阳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根本没有弄脏的衣角,转身就打算离开。
岑初坐在床沿,平静地看着谭栩阳的背影。
谭栩阳走到玄关,脚步顿了顿,又折返回头。
不出他所料,岑初脸上毫无意外。
谭栩阳突然笑了一声。
这个冷淡指挥的性格看似与他差别很大,实则内里的狂傲相似得不行。这样相像的性格遇在一起并不会认为是遇到知音,恰恰相反,两矛相见往往都是斗争。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能与对方相处这么久而没有产生什么摩擦,就像刚才同外边那群人一样,不单只是因为岑初体弱多病,多碰一下都像自己在欺负人,还有一部分很重要的原因是这个指挥的某些做派,习惯之后还真让人觉得有些舒服。
比如现在。
体弱多病的小指挥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身上穿着素色单衣,腿上搭着白纹外套,侧仰着头望向他,柔顺的长发似有若无地挠在撑在身后的双手手背上。
幽紫色的眼眸没了半个月前初次见面时的刺人寒意,严谨来说并非没了,而是对方将这股冷意包裹起来,藏在底下,露出来的便是一种淡然和冷静。
光是对上一眼,谭栩阳就知道了岑初知道他想说什么。即使现在没头没脑地问上一句“你觉得呢”,岑初肯定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将这对话进行下去。
谭栩阳这会儿真的觉得,自己跟他是有一定默契存在的。
考虑到这是自己第一次主动邀请指挥,也有可能是唯一一次,谭栩阳还是选择将整句话问清楚。
“岑指挥,既然你还没有队伍,”谭栩阳站在玄关处,侧着身,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问道,“不如就来我们队吧,单论实力可是很难找到比我更强的人了。别的小队做得到的,我们队也肯定可以。”
岑初听到问话果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他没有回答,而是问:“我听他们说,你从来都不听指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