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气温、湿度等环境数据,感觉有些太过相近,不像是相隔了特别远的样子,还有肖前辈和诸前辈在进入假山山洞相互靠近的时候,他们的实际移动路程和星图上显示的移动路程好像也有些对不上,不、不过这点我是当时自己估算出来的,可能不太准确。”
“大体思路是可以的。”
岑初接过话,说:“但很多想法太过理所当然,基础知识也不够牢固,比如你说的从环境数据进行推导,这些数据放在现实战场上都是十分容易进行改变和伪造的,如果要把它们当做推导的根据,那就必须先对这些数据的真实性进行验证。”
“还有,你是指挥,你的想法将会影响到整个战场,关系到你战友的性命,所以你要确保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命令都是经过验证和推敲的。如果你连自己的想法都不敢确定,那就不要说出来。”
长发指挥依旧是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口吻听不出多少情绪波动,最后两句话却让彦淮有一种相当严肃的感觉。
少年呼吸一紧,绷直身体。
“我记住了,谢谢岑前辈!”
岑初轻咳两声,问:“嗯,还有事吗?”
彦淮本来还想再问个问题,但他敏锐捕捉到了岑初的这两声轻咳。
再一仔细观察,岑前辈的精神……好像也不是很好?
啊啊啊,还好自己注意到了,要是继续再问下去的话,肯定会被指挥哥哥直接拉入黑名单的!
于是彦淮立马收住的话头,正色鞠躬:“没有了,谢谢岑前辈!”
岑初对此倒没什么想法,他不愿意在对战中“指导”整个十一舰,但一对一地点拨一下态度良好的小后辈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并不会为此感到不耐烦。
见少年指挥没了问题,岑初点点头,而后转向谭栩阳:“走吧。”
“岑前辈、谭前辈再见!”
离开之后,岑初和谭栩阳继续向着住处方向走去。
岑初将帽檐拉低了些,生活区一区此时正值夏末,又是傍晚日落时分,轻风拂过给他带来几分凉意。
谭栩阳双手插在口袋里,说:“刚才那小孩路子挺特别,感觉跟你的风格比较像,也都不是走的指挥系教的正统指挥那路子。”
“特别?”
岑初不适时地想起三舰。
十一舰的指挥风格和三舰相差很远,但刚刚那名少年指挥却让岑初恍然间感觉像是回到三舰,被三舰的后辈追着请教问题一样,这才不免多说了些。
但晃过神来再想,彦淮与三舰后辈的实际差别还是很大。三舰的指挥体系相当完善,再稚嫩的后辈也不会出现刚刚彦淮犯的那些明显问题。
岑初说:“可他对自己的想法太没自信,这对一名指挥来说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谭栩阳瞥他一眼。
“岑队长,”他懒懒地叫道,“学校指挥系那是什么坏境难道你没听说过?”
岑初理所当然地回答说:“当然没听过。”
谭栩阳伸出一只拳头,“指挥系内派系区分十分明显,喏,学校里教的、宣扬的正统指挥体系就像这只拳头,正统指挥官们占着指挥系的绝大多数,他们也理所当然地聚成一团。”
他又伸出一支手指,“尝试摸寻其他路子的学生很少,并且相互独立,抱不到团。所以像他这样的明显特立独行的家伙很容易会受到排挤。”
他用拳头撞了手指,手指向下一折,男人说:“他在表达想法时用了那么多委婉的词语也就不难理解了。”
岑初对此没有多大感受,三舰的权利结构比较独特,派系斗争极其少见。就算是难得出现派系分歧,又因为他在三舰的位置站得足够高,这类事情几乎很少牵扯到他的身上来。
所以他对谭栩阳所说的东西只能做到理性上的理解,就跟以往翻阅祖星历史记载资料一般,看了,记下了,但并不会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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