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微微闭着,胸膛缓缓起伏。没有表情的英俊脸庞远看总显得过于冷厉且锋利。
岑初昏迷了整整五天时间,他呢,则在玻璃隔间外站着守了五天时间。
在这五天时间里,谭栩阳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队长昏迷不醒,他只能看着。
队长身上被扎满了针,他也只能看着。
屋内的监控警报一个接着一个响,他在屋外束手无策。
在战场上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人,在这里却只能站着。
轻描淡写就能颠覆战局的人,在这里却只能躺着。
好在等到岑初的情况基本稳定临近苏醒之后,谭栩阳终于能够进到里面守在床前。
照顾人很累,尤其是照顾岑初,一举一动都得小心得不行。
但至少他不再是只能旁观。
谭栩阳只闭目休息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忽的将眼睛睁开。
他侧过头,望着紧闭且隔音的房门。
怎么这么久?
男人无意识地用鞋尖“哒哒哒”地点在地面,眉头微微皱着。
但他很快就强行制住了脚。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行将自己此时的烦躁压了下去。
他最近的情绪不太稳定,特别是在岑初昏睡或者不在自己视线内时,就非常容易心生烦躁。
谭栩阳本想找认识的单兵朋友们问问,是不是大家对于自家指挥受伤生病的担心程度都会远远超过对于单兵队友的担心程度。
但他转念想到自己在他们眼里的性格形象,犹豫了下,选择作罢。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阿谭!”
谭栩阳抬眼,过于凌厉的眉形不自觉地就让他的目光带上了极重的压迫感。
肖见杰见到他在门外,当即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到了谭栩阳身边,“你怎么在这外面,队长呢?”
“里面,醒着呢,状态还行,在和沙遥谈话。”谭栩阳说。
肖见杰刚放下心,一下又有些愣住:“……和谁?沙司令??”
“是啊,”谭栩阳似笑非笑地说,“这么吃惊干什么,你想想他的能力水平,跟沙遥认识很奇怪?”
“……也是哦。”肖见杰说。
不过他反应了一下,突然瞪大眼睛委屈地盯着谭栩阳:“不对啊谭哥,今天沙司令都能进去,那凭啥昨天我来看岑队长你不让我进啊!”
谭栩阳说:“他昨天状态又没今天这么好。”
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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