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璨欲言又止,说到今日夜宴上的事摇头叹息。帝后皆知他想说的是那舞女意欲自荐才惹得裴玉戈突然发了病,不过二人却齐齐装作不知。
萧栋闻言,唤来诊过脉的太医询问病情。裴玉戈的病是娘胎里带出的弱症,虽已由余默出手调理了些时日,但弱症仍在。至于这昏厥的缘故,方才萧璨已亲口‘说’是晕厥,天子此时问,自然是急火攻心等等应付之语,终归针也施了,药方也已下了,熬药的炉子也已热上了,人…自然是没有大碍的。
裴玉戈是否真的昏厥不过一件小事。宫中当差光有医术是不够的,今日他们实话实说无疑是得罪了雍王。天子与雍王手足情深,若雍王报复,天子大抵不会拦着,不若此时顺了雍王的意,皆大欢喜,总归雍王妃真昏假昏也碍不着任何人。
太医的话天子听得多了,闻言只挥手示意殿内一干人等退下,只留了心腹宫人在侧。
此时萧栋方看向弟弟说道:“你大婚不过一月,与王妃自是情浓,只是有些时候也不能太过纵着,不然惯得心眼大了,你就不止被一人拿捏了。”
为着是亲弟弟,萧栋说得倒也真情实感,倒弄得联手骗兄的萧璨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皇兄教诲,臣弟明白。襄阳侯背靠北境,也总归是先帝时颇有战功的功臣,臣弟自是不会做糊涂事让他的儿子在自己府上有什么差错。”萧璨垂眸细细答了几句,而后话锋一转道,“不过玉哥哥待臣弟是真心,他本就是男子,远比寻常女子多些顾虑。如今我们大婚不过一月,这妾妃之事还请皇兄暂且不提了罢!”
萧栋一贯是顺着弟弟的,今日不知是宴上被扫了兴致还是如何,听了萧璨的话却摇了摇头道:“有名位封号的自是不急。待百年之后,朕再让你皇嫂替你斟酌着挑挑,但留下些人在身边伺候着总是皇室的体面。名义上由皇后赐予裴卿,就算作是王妃身边的大宫女,你若有看上的,便留在身边,如此…襄阳侯府那边也没有二话。”
“皇兄这不是让臣弟为难么?!”萧璨大抵听出了天子的坚持,面上却还扮出一副孩子气的面孔来,求着皇兄收回成命。
这次天子主意已定,任弟弟怎么说也不松口。殷皇后在旁陪着,见兄弟俩僵持上了,便出言缓和道:“陛下,臣妾到有一言。”
萧栋转头看向皇后,笑言道:“梓潼有主意尽管说便是。”
殷皇后坐在一旁圆凳上,微微欠身算作行礼后道:“皇弟与王妃情意正浓,想来也是怕接了圣恩惹得夫妻不睦。臣妾想,既是赏赐使女给雍王妃,不若等内府拟了合适的人选,将单子送到王府,由雍王妃自己挑选。多了少了,总归是他自己的主意,既不影响皇弟他们二人的情分,也选了可心的人入王府伺候,陛下以为如何?”
萧栋自是满意的,他抚掌笑道:“梓潼聪慧,正解了朕与璨弟的烦恼。”
殷皇后向萧璨颔首,回头应道:“那明日臣妾便召集内府上下挑选合适的人。”
萧璨知道这事板上钉钉,只得心中叹气,面上恭敬道:“臣弟多谢皇兄皇嫂怜爱。”
“天色不早,宫门也快下钥了。朕瞧裴卿还未醒转,不若今晚便歇在宫中。这儿也有太医随侍,需要什么总不差的。”
“多谢皇兄。只是荣禧殿原是宴饮之所,这内殿委实简陋了些…”
天子闻言笑道:“知你是个挑剔的。如此,待裴卿好些你便带他去你幼时一直住的宸玉殿住上一夜,明日再出宫回府。朕一会儿命人先行将宫室打扫出来。”
“谢皇兄。时辰不早,皇兄与皇嫂也请先行回去安歇,若为臣弟的事伤了身子,臣弟可要心中不安了。”
萧璨答应得倒也痛快,他得了便宜,一贯是这般嘻嘻哈哈没个严肃模样。萧栋白日操劳国事,傍晚又主持中秋家宴,此时也是真的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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