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裴玉戈的双眼。身后的王府嬷嬷见状便过来要将她拉开,可女子只是死死地揪住裴玉戈官服下摆,说什么都不撒手。仆妇侍卫不敢生拉硬拽,怕那女子将王妃的官服撕扯坏,便只能去掰她的手。
“王妃!奴求求您!让奴见一见王爷,奴绝不敢跟您争…啊!!”
养在宫中乐舞司的漂亮丫头到底力气不如那些侍卫与仆妇,冬日身子冻得僵冷更是使不出太多力气,没一会儿手就被掰开拖到一边去了。
清晨的风极冷,裴玉戈体寒,光是见那女子只着单薄衣裙被拉扯着,自己也觉得遍体生寒,张口欲喝止住,可声儿还未出,自己就先忍不住呛咳了两口。
还是随侍的狄群懂得自家公子的心思,立刻出声喝道:“都住手!不得无礼!”
裴玉戈在寒风天坐在外面说话,饶是裹得严严实实的,仍着了些风,此刻再张口,一口冷风灌进来,只觉得身子一下子冷透了,咳得便更厉害了。
一时间,花亭里的侍卫仆从的心皆悬了起来,生怕他们在场时让裴玉戈病着了,那样便是萧璨平日再好的脾气,知道了也要发怒的。
裴玉戈咳得眼尾和颊上有些泛红,好一会儿才堪堪缓过来一些,只哑着嗓子吩咐道:“先将乔姑娘带回她所居小院里仔细照顾着,王爷若要见她,也得人好好的。”
负责看管那女子的仆妇侍卫齐声应了,裴玉戈又看向她道:“不论你所言是真是假,我都会告知明珠。至于他见不见你,我说了不算。”
“奴…拜谢王妃!”女子叩首拜谢,听着倒是真诚。仆妇再去拉她,这次倒不不挣扎了,只由着人将她带了回去。
裴玉戈坐在石凳上,瞧着那女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宫外有家人、且不是获罪的宫人,若只为攀龙附凤,不该有方才那般破釜沉舟的决绝来。更不要提她与当日宫宴之上判若两人的言行神态,裴玉戈此刻拿不准那女子到底隐瞒了什么,但他知道其中必有蹊跷,便只能吩咐将人仔细看顾好了,待晚些时候萧璨归府,再同他仔细商量对策。
“大公子!公子方才着了风,只怕是心肺冻着了,该是回房喝些热姜汤祛除寒气后再行正事。”狄群见裴玉戈起身晃了下却仍要出门公干,快步过去挡了去路劝说。
“不必。我这是老毛病了,这天一热一冷就会这样,不能耽误了正事。”
“大公子!恕卑职僭越,侯爷差遣卑职来,就是为了看顾公子、保您无虞,卑职实在不能就这样放您出去吹风受寒!”
裴玉戈素来不同人红脸,也鲜少摆主子的架子,今日却是长眉一蹙,脸上顿见了怒意,冷声质问道:“狄群,你如今是听父亲的令还是我的令?”
这问题倒把壮汉子问住了,眼瞅着他面露难色,纠结后方答道:“如今…自然是听大公子的。”
“若是听我的令便驾车带路去!若你听父亲的令,明日便也回侯府去罢!”
裴玉戈从不同身边人说重话,便是有过严肃训诫的时候,也多是叮嘱教导。当日赶徐正言是为了保护阅历少的近侍,可今日对狄群却是真正发了怒的。
“卑职不敢,谨听大公子吩咐。”
裴玉戈的脸色缓和了些道:“带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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