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门的口子。王爷,咱们救人?”
“这个先不急,得安排妥当,不然漏了马脚反倒牵连殷岫了。”
裴玉戈在旁听着,提及殷岫,他才开口建议道:“明珠,我有个想法。殷绰生性多疑,何况你二人之事京中已传得人尽皆知,一味瞒着,反而会让殷绰更容易猜忌这个继子。我想…不若以我的名义单独下帖子邀殷公子过府。既然无论如何都会被怀疑,我们广而告之,殷绰反而不会将眼睛一直盯在自己府里。”
萧璨听后直接扭头看向郭纵二人道:“听清楚了?”
郭纵立刻会意道:“属下听清楚了。王妃写好帖子便只管交由身边人送去殷府,属下等人会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晓此事。”
萧璨颔首,随即同柯慈吩咐道:“你方才问救人的日子,我记得后日晚上京中临时撤了宵禁,要燃焰火放花灯。快过年了,那街上必会热闹非凡,到时外面只怕会吵得很……”
话无需说得太满,柯慈也能懂萧璨那番话中的意味,当即拱手行礼道:“臣必不辱命。”
“嗯。”萧璨微微颔首,自顾自舀了一碗汤,吹了吹碗中浮起的热气,幽幽道,“做得利落些,若真都是些冥顽不灵的,倒也不必留活口了。”
“是!”
萧璨极少下这等伤人害命的狠命令,坐在他对面的裴玉戈捧着汤碗却并未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像是默认了萧璨的做法。
毕竟,他们面临的处境也容不得他们一直心软,此刻萧璨的狠才是对的。
约定救人的行动当日,萧璨早早便出了门,王府内只剩下裴玉戈这一个做主的人。
殷岫在午后应邀而来,身边还跟着人,不过他们没能顺利进得了院门,主仆几人在主院门口就被孙连青带着人拦下了。
王府亲卫一个个板着脸凶神恶煞的,腰间又都挎了刀,对殷岫也没怎么客气。至于随行的那两人更是直接拦着搜身、又卸去随身刀剑。末了,人也没让跟着殷岫进去,只让了王府的亲卫领着殷岫一个人进去,俨然是一副要给殷岫下马威的架势。
殷岫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不悦和反抗,心平气和配合王府亲卫搜查领路,被引进正厅关上门时,王府的人却俨然变了一副态度。
郭纵双手拢在宽袖中,冲着殷岫弯腰客气道:“在下雍亲王府总管郭纵见过殷公子。王妃在偏厅备茶久候,公子请随在下来。”
偏厅与正厅相连,不必出屋子,绕过屏风约莫十来步便入得偏厅。
殷岫抬眼,目光与自矮榻上缓缓起身的裴玉戈对上,后者抬手,十分客气地开口:“距上次大长公主府内相见已过数月,殷公子久违了。”
殷岫也抬手回礼道:“王妃客气了。”
裴玉戈听了却轻摇头,自信道:“殷公子既选择与明珠合作,便能猜到裴某今日所请并非如世人胡乱揣测的那番,种种安排不过是我二人为了殷公子着想罢了,所以这王妃的疏离称呼还请殷公子莫要再唤了。”
殷绰站在原地许久,双手仍保持着拱手行礼的姿势。
许久,他才放下手,眼睛直勾勾盯着裴玉戈道:“此时此刻…才是裴公子的本来面貌么?”
世人皆说裴玉戈性子温和,因着容貌胜过多数女子,便连性子也随了女子更加柔和谦逊。殷岫上次在大长公主府只见他三言两语将萧兴泊怼得哑口无言,然而那时的裴玉戈只是反击,整个人并不如同今日见着的这般锋芒毕露。
一个人不可能在数月之内扭转自我,更何况裴玉戈这种常年缠绵病榻的病秧子,可如今人站在自己面前,不仅因身子调理得当而显得更有起色了,整个人也愈发像开锋见血的利刃。
变化如此之大便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此时此刻才是裴玉戈真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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