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不妨是有心之人欲用调虎离山之计。我和明珠回府之前……郭管事、秋典仪。”凤目扫过他点的那二人,郭纵和秋浓同时应声,裴玉戈顿了下才接着道,“王府内务素日皆委于两位,今日我与明珠回府之前,就请二位务必将王府及书阁守得如铁桶一般。至于府内人心异动…便全权交由沈娘子代为督管。”
郭纵、秋浓与沈娘子三人齐声领命。
裴玉戈目光落在柯慈与师小南身上,略顿了下后道:“今日大狱一行注定无法小事化了,明珠不同寻常臣子,如今亦有人躲在暗处意图加害。两位长史多年行走于各公府之间,该是最明白其中利害。重华中毒之事绝不能只有我们雍王府出面收拾,想要摘出来就得把事情闹大。”
适时住口,两长史心领神会,师小南代为应声道:“下官明白该怎么做。宫门此时已下钥,下官会带上王府的牌子去相熟的太医及几位大人府中请人相帮,请王爷王妃放心!”
“正礼、狄群。”先前萧璨虽也提过培养徐正礼和狄群为裴玉戈办事,可二人甫一被委任便是这等大事。狄群行伍出身,绷着脸瞧不出喜怒来,徐正礼却不免应得有些慌。裴玉戈放缓了语气先安抚了一句,“不必心慌,你们尚未经历过,不会让你们做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
二人这才沉下心,连忙请大公子吩咐。
裴玉戈颔首,吩咐道:“你二人在我们离府后过半个时辰再出府,分别去叶将军府和侯府,将今夜消息原原本本告知父亲与叶将军,请他们见机配合。我柜中有一枚叶将军府的令牌,是重华早些年赠与我的,正礼去寻来交给狄群,扮作叶将军身边将士不会有人注意。至于随行之人,便定白、孙两位校尉,点三十亲卫同行。”
三十人虽不算多,可若加上三十来匹马,那阵仗可半点不必巡城的千牛卫动静小,而这个人数也刚刚好不会给萧璨惹来过多非议。
萧璨从始至终只是静静站在裴玉戈身后一些,听着他发号施令不曾打断。院中众人领命各自散去准备,他才走过揽着裴玉戈准备回屋更衣。
“这么大的阵仗不打算请我出马么?”
一道声自院门口遥遥传过来,二人停住脚步转身。清瘦人影快步接近,方才那声虽然听着不怎么紧张,可来人脚步却极快,没一会儿便窜到了近前。
是余默。
“有人中毒却不找我?”
“并非如此。”裴玉戈轻摇头。余默医术如何,他作为病患是最清楚的。挚友中毒生死未卜,他也是压下心中焦急才布置好了大局,若可以,他当然更想请余默这样信得过、医术好的大夫替好友诊治。只是余默是太医院首的孙子,与萧璨私交甚好却并未参与这场夺权纷争中来,裴玉戈无意牵连无辜之人,因而略过了余默,“此事涉及朝政党争,余家三代医者,裴某更感念余医正医治之恩,不想你们卷入权欲纷争中来。”
余默却并不这么想,他直视着裴玉戈,淡淡道:“对大夫来说,病患便是病患,无关他是谁家的人。更何况,覆巢之下无完卵,我无心掺和与医术无关的事,却不代表我不懂、更不能让我置身事外。药箱我撂院门口了,劳驾一会儿去的时候捎我一程!”
老院正从前嫌弃这个孙儿不懂人情世故,可余默并非不懂,只是他不屑于去维护所谓的人脉关系罢了。
裴玉戈转过身子,郑重得向余默躬身作揖,不过后者往旁边一跳让开没受这一礼。
站起身时却见萧璨正与不知何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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